芍药微微怔住,她从柳月珊的眼神中读出了深意,也跟着装作愤怒的转身去找人,这时,侍香终于沉不住气:“等一下,奴婢说,奴婢说了就是。”
侍香紧咬着的最扯终于松开,垂首一字一顿:“妙婕妤之所以让奴婢祭奠杨宝林,是因为婕妤她最近噩梦缠身,总会梦见血淋淋的杨宝林过来索命寻仇。”
“寻仇,她们两个有仇?”柳月珊越听越糊涂。
侍香忽然捂住了嘴巴,该死,她居然将这样的话说了出去:“奴婢,奴婢只是知道妙婕妤做噩梦而已”
“那她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柳月珊斜眼打量着侍香,刚才她捂嘴的动作都被看在了眼中,这个妙婕妤一定有问题,自己都没有因为杨宝林的死而感到恐怖,为什么无关紧要的妙婕妤会那样呢?
她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问:“妙婕妤对杨宝林做过什么了?”
“没有,没有,”话音刚落,侍香矢口否认,有时候否认的太快,反而就是在撒谎。
芍药都看出来了侍香有问题:“侍香,你还是说实话吧,娘娘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为难你,你要是坚决这样,恐怕连我都不能求情。”
芍药的话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侍香的嘴角果然有一丝的动容,嘴唇蠕动着道:“娘娘,其实,那日的巫蛊娃娃是妙婕妤的,她害怕被发现就让奴婢去扔掉,奴婢不敢扔怕被发现,后来因为妙婕妤跟杨宝林有一点的摩擦,那日婕妤一生气就让奴婢偷偷的埋在杨宝林的花园中,应该是那几天的大雨将东西给冲了出来。”
话音一落,柳月珊和芍药都愕然的怔怔,怪不得一直觉得杨宝林不像是在撒谎,原来她真的是被诬陷的,这终于能解释为什么东西在清岸殿发现了。
她深深的震惊,这说明杨宝林是被滥杀的无辜!
柳月珊心口涌上来一股悔恨的感觉,虽然她对杨宝林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毕竟是条性命啊,一想到这里,她踉跄的回退了两步。
“妙婕妤这个心肠歹毒的人!”柳月珊目露凶光,狠狠的吐出了几个字。
妙婕妤这会梳洗完毕正准备睡下,衣裳只脱了一半在那欣赏自己的身材,并且啧啧感叹:好一个妖娆身姿的人,自己哪一点比柳妃、西妃差了,凭什么风头都让她们占了!
从头上取下了一根簪子,顺滑的青丝跟着落了下来,像一倾斜的瀑布一样直泻而下,垂到了腰部,她看着镜子中妖娆的自己,不禁笑了两声。
忽然,镜子中的样子开始扭曲变形,五官渐渐的融在了一起,再仔细一看时发现竟然跟杨宝林的样子一样!妙婕妤捂住了嘴巴没让自己喊出声来,镜子里精致的五官开始往外流血,眼角、嘴角、鼻子,像一眼泉水一样源源不断。
妙婕妤吓得瘫倒在地上,仿佛杨宝林在镜子中很快就能跳出来站在她的面前,她呼喊的话卡在了嗓子眼儿,眼神就像被控制了一样,只能对着镜子的方向看着杨宝林在镜中一边笑一边流着血,跟死时的摸样无异。
“救救,命,有鬼啊。”
妙婕妤用嘶哑的声音喊着,可是再怎么喊声音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殿外伺候的人根本听不见。
白色的亵衣上沾满了从镜子里流出的血迹,无论她怎么往外爬都是徒劳的,一直被固定在原地走不动,身边的血越来越多,妙婕妤觉得再过一会,她一定会被鲜血给淹没,直至死亡。
终于,杨宝林一身白衣,披散着着头发从镜子中“走”了出来,跟那日死前的装扮一样,而且当时身上的创伤也还在流着血
妙婕妤的瞳孔放大,惊声问:“你你是人是鬼?”
说出“鬼”字的时候,她咽了一下口水,双肩不停的耸动着,脑海中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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