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挽剑游走,直夺对面人的命门,然夜寐生挽起衣袍,身形仰下,直直后退。
夜长君的眸色一冽,他不曾想从前软弱无能的男人竟是深藏不露。
是他一直小瞧了他!
重兵侍卫见此亦是开始互相拼杀,群臣开始四下逃窜,一刻间,原本喜庆的宵王府一片呐喊哀鸿之声,精致的装点亦被鲜血染红。
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安静地立在大堂之中,透过朦胧的红纱只看到不断有身影倒下,鲜血沾了她精致的绣花鞋。
现下都已经乱成了一团,似被遗忘了一般,没有人注意到她,她的这一身红装,在此刻反倒是显得有些讽刺。
容月凝神静气,想要冲破身体的桎梏,奈何被人封了三重穴道,想要一一冲破,并非易事。
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冲破了一道穴位,僵直的身影才得丝丝的松懈一道身影便腾空而下,落在了她的身前。
夜寐生背对着她,一袭黄色衣袍清冷绝尘。
容月倒是想不到这个男人的武功如此之高,与夜长君交手也是不相上下,狩猎场上她曾特意试探过他,可这个男人表现得不动声色,这般深沉有心机之人,让人不寒而栗。
“今日,你杀不了我。”夜寐生沉沉地开口,对面的男人却是运气了内力,衣袍猎猎,大堂之中亦是无风自起,蔓延着一股无形的杀气。
风扬起夜寐生的青丝,露出他白玉般的颈脖。
容月身形一颤,纵然隔着朦胧的红纱,她却依然看到了他耳后那颗清晰的黑痣。
然也是此时,一道掌风自夜长君袖口劈来,面前的那道黄色身影如鬼魅一般侧身闪过,掌风硬生生地落在了女子的腹中,那轻如玉蝶般的身子飞出去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轻纱般的红盖头飘然落地。
似五脏六腑被剧烈灼烧,女子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身子无力地坠了下去。
似有惊雷在耳边炸开,夜长君的脑中有片刻空白,反应过来时,眼底似有什么被辗碎了一般,一片狰红荒凉。
“阿月!”男人扔掉手中的剑扑向女子,夜长君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让人窒息,似心口被人生生撕扯,痛至无法呼吸,连触及女子的掌心都是颤抖的。
封穴止血之后,男人将女子小心地搂在怀中,喉骨滚动,声音嘶哑而颤抖,“阿月,你怎么样?”
怀中的女子早已羸弱不堪,想要张嘴,然一口鲜血却率先涌了出来,男人惊慌地拂去她嘴角的血,“阿月,你别说话,我带你出去,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然他心中却是明白,刚刚那一掌已是用尽全力,怀中的人早已伤及肺腑,他此刻需要的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为她疗伤,纵使没有把握保她性命无俞,但是至少能保她一丝气息,这样才有机会让‘江湖六怪’医治。
横腰将她抱起,男人声嘶竭底,“石墨!”
石墨一刀将面前的人斩杀殆尽,退至夜长君身旁,想要为他杀开一条血路。
“爷,我们的人马在城外遭到伏击,一时半刻是进不了城了。”石墨的脸色凝重,此刻形势逆转,如今他们已然落入别人的掌控之中,想要仅凭两人之力突围并非易事。
夜寐生立在他们身前,一袭衣袍猎猎,“亲手杀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痛吧?朕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她,跟朕抢天下,夜长君,你还没有这个实力。朕当初忍你,让你,并非是惧怕你,而是朕在等一个机会,将所受的屈辱加倍的奉还给你,朕不仅要让你亲手杀死自己心爱的女子,还着她慢慢地死去,而你,却什么做不了。”
“你若是不动情,朕也许奈何不了你,但是是你给了朕机会,所以你别怪朕,一切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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