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悬崖底下的河流可以直通皇宫外面,而此刻她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别乱来,不说这悬崖峭壁有万丈高,下面的河流更是凶猛湍急,若是掉下去,只会摔得个粉身碎骨。”
“不劳你费心,得罪了。”女子眉眼一沉,压低了手中的箭,长箭脱玄,射在了男人的马背上。
一阵嘶鸣过后,那受了惊的马匹带着男人冲入了树林之中。
容月翻身下马,扔下树林旁的藤条,沿着藤条一路飞身而下。
悬崖下迷雾萦绕,容月手抓着藤条,低头望下深不见底。
峭壁潮湿易滑,容月飞身换了一条青藤,流云之上蓦地有箭雨穿开云层,直直而下,容月堪堪躲过。
云雾之上,一道水墨青袍身影若隐若现,容月想不到夜寐生来得那么快。
“逃,就是死罪。月七姑娘若是肯回头,朕可以既往不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道浑厚沉冷的声音响破天际,遥不可及的声音好似漂浮在穹苍之上。
箭雨停了下来,悬崖上的人似乎在等。
容月却是飞身而下,不做片刻停留。
手中的藤条忽然一松,容月翻身上了壁石,一旁的藤条尽数掉落,悬崖上的人割断了所有的藤条。
趁着箭雨未落,容月攀石而下,然一道利箭破开耳边的空气,插在了她的手臂之上,脚下石头一松动,整个身子便直直坠落下去。
一股寒流刺激了全身,坠入河流之后冷水迅速地灌入耳鼻,喉咙漫过一阵呛流,憋得她十分的难受,四面八方的水流似像她涌来,犹如黑暗的潮涌,压迫得她窒息。
这种感觉,就好像三年前月湖山庄大火冲天的那晚,空气中的焦味刺激着她的口鼻,让她窒息的难受。
她越是想挣扎,越是下坠,好像无底洞一般。
幽森的黑暗之中只有水面上透进来的一束阳光,她眼皮厚重得无法打开,那道光也似越来越远。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似乎看到一抹身影踏过平静的水面,自那道光里闪现。
厚重的黑暗袭来,一切只剩黑白。
再醒来之时,天色已近黄昏,平静的江面上烟波浩渺,波光粼粼的湖面似铺了一层黄金,宛如仙外之境。
一叶扁舟在湖面上踽踽独行,舟前立着一抹颀长的身影,月影背对着她撑着竿。
月影回头,“小姐醒了?”
容月坐了起来,沉默了片刻,似在回想,也似在沉思。
“是不是他?”女子淡淡的开口,她虽没有见到他,但是他身上有一股药香味,这是常年服药的人特有的气味。
月影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nsp; 容月不再开口,看着天边琉璃渐晚。
她果真没有猜错,夜长君一直跟在她身后。
船靠岸时,天色已晚,天边星辰暗淡,月色轻蒙。
两人上了岸,到达落脚的客栈,领双早已等候在房门外,见得容月回来便急忙奔上前,“小姐,你受伤了。”
将自家主子扶回屋内,拿出药箱替她手臂清理伤口上着药。
早在狩猎之时,容月便命月影将领双乔装打扮带出宫,夜寐生的目标是她,自然不会对一个小丫头多做,所以灵双才能这么顺畅的出宫来。
“小姐,我们虽出了宫,但要出京都还是得出城门,今日下午我便看见守卫封了城门,进出都严加盘查,我们若想出去,可能还得费一番功夫。”灵双手中的动作不停,将今日所见都和盘托出。
“会有办法的。”容月看着窗外瓦上银霜,目光似乎落在更远处。
翌日清晨,三人换了一身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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