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君坐在桌旁,背影沉冷。
石墨俯首,“凌府里的人属下里里外外查了个遍,都是背景清白,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若说有疑点的话就是凌府的表小姐,她曾失踪了三年,半年前回来。只是据调查,她向来胆小懦弱,三年的时间应该没有办法让一个人脱胎换骨,让一个完全没有武功底子的人武艺如此精湛吧?”
纤长的手指转着手中的杯子,他跟她接触过两次,可一点没有看出她胆小卑微的样子。
“还有这温子然,也不是凌府的人,十岁那年是二夫人带回来的,说是流浪至此,看他可怜便收养了他。”
他不曾接触过这个人,表面上看此人温文儒雅,谦卑有礼,但往往看起来无害的人反而是隐藏得最深的。
昨晚的人,不会是刺客,若是刺客早就对自家爷动手了,但此人武艺高强却隐藏在凌府之中,必然有目的。
“跟着他们。”
石墨颔首,犹豫片刻又道,“既然寻找解药无望,我们是否应该为下一步做打算?”
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去寻找千羽宫的密道,到最后却是虚妄一场,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先皇当真阴狠无比。
眼看着自家的爷没到月圆之夜便发作,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所以此次不得不暗中出城避开耳目,堪堪躲过此次的月圆的凶险。
“我自有打算。”声线暗沉,背影萧寒。
雪雾飘了进来,沾湿了那莲花图案的袖摆,片刻没了踪迹。
石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安静地退了出去。
他心中何尝不知,他还在等那人的消息。
月影送来‘江湖六怪’的鼠疫药方时已是七天之后,恰是临近年关的前夕。
素手摇了摇精致的瓷瓶,里面装的是鼠疫的疫源,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足以致命,这东西可比一般的□□更为可怕,容月小心地放入小箱子里装好。
入夜之后,容月暗暗出门换了一身行装,退去江蓠的身份,一身黑衣斗篷将自己遮得严实,灰色的帽檐下只一双眼睛清澈明亮。
容月没有回回望楼,而是直接去了知府大人的府邸。
刘知禾喜色匆匆地赶来厅堂,客气道,“我听闻下人说你要献上治疗鼠疫的药方……”话还未说完,那黑袍的人便取下了宽大的帽檐,刘知禾顿时拉下了脸色。
“怎么是你?”
“不然大人以为谁还能有这本事?”容月冷嘲。
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不得不说这女子确实神通广大,坊间早已将她传成了神话。
“你会那么好心帮我?”上次当着宵王的面敲诈了他三十万两,这仇他可还记得呢,这么精打细算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献出药方?
下一刻,便证明了他的猜想是对的。
“三十万两。”纤纤素手夹着一纸药方,细唇微勾,淡出一抹冷意,“大人从民间可是搜刮了不少钱财吧,这区区三十万两应该不算多。”
“你休得诬蔑本官!”刘知禾气得甩袖,“上次赔你那三十万两我早已倾家荡产,哪还有银两。且不过一张药方罢了,我就不信没了这药方当真束手无策。”
黑色衣袍摆动,容月自顾自走上前坐了下来,为自己沏了杯茶,“大人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三十万两买下这药方,要么,我把这药方快马加鞭呈给尚书大人。怕是到时候尚书大人可就没那么好讲了,丰州城发生了鼠疫,这么大的事,居然不上报朝廷,大人,你觉得你的乌纱帽还能带多久?”
“你……”刘知禾胖圆的身体气得抖如筛子。
“相反的,如果大人治好了这鼠疫,就算朝廷知道了,大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解决鼠疫,就算无功,也该功过相抵,大人难道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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