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玲珑眼中悲痛,“你可知道一个女子的清白意味着什么?”
女子苍白的手指紧握,“知道。”
长棍一翻转,便又是狠狠地落下,那瘦弱的肩膀已然渗出了淡淡血丝,跪着的膝盖深深陷入雪地里,“就算你现在死一万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跪在地上的单薄身影始终不哼一声,垂着首敛眉,指甲深深陷入肉掌,一丝血痕沿着手指缝间滑落,“我知道此次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宫主若是想要责罚,我毫无怨言。”
是她将千羽宫的地形图给了贺连城,她是帮凶;那日千忆雪邀约,她不赴宴,给了贺连城机会,她难辞其咎。
长棍再一次重重落下,这一次,那单薄的身影双膝跪下,雪中亦是落下了点点梅花,唇边的血迹蜿蜒而下,那身影只轻邹了下眉头,却依然不曾吭一声。
连续的重击让那身影摇摇欲坠,脸色愈加的苍白,在长棍再次落下之前,一副墨色的身影及时挡在了她身前。
那如风中飘摇的蝴蝶般要坠落的身影被人拦腰抱起,墨衣如雪,冰冷似寒,夜长君冷冷地邹眉,“罪不该死,这三枪,也该还够她的罪责了。”
夜长君了解她,以她如此惜命的性子,竟愿意毫无怨言的受下千玲珑的重击,证明心中有愧,若是不受下这三枪,日后这份愧疚必然如伤疤结痂一般,盘亘在心中不去。
“这是千羽宫的家务事,宵王一定要插手吗?”一旁的守卫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千玲珑咬牙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粉末纷纷落下。
那沉寂冰冷的背影并未言语,身边的暗卫挡住在他的身前,夜长君抱着怀中沉睡的女子转身离去。
有暗影闪现,自背后袭来,一旁的芜离倏然现身,将那暗影一掌打了出去。
“宫主息怒,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并非是我们所能预料的,怕是当务之急还是捉拿凶手为好。”
千玲珑的眸色倏然一沉,“难不成芜离公子也想要插手,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幽暗的眸子神色难明,不得不说,他刚刚确实是犹豫了,所以才会让夜长君率先出了手。
如诡的眸子恢复了淡淡神色,退了一步,让开了一条路,“不敢。”
然那抱着女子的墨色身影,早已不见了踪迹。
是夜,月色如霜。
重重落地白纱中一张漆木大床,那双紧闭的眼睁眼便茫然望着头顶的床帐,守在一旁的月影看到床上的人有了动静便急忙换来人端来热水伺候,膳食也周到的摆上了桌。
容月撑起身子看向他,“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月影安静地答,似又犹豫片刻,“……宵王刚走……”
清澈的眸色微顿,她只记得那日落入一人的怀中,却不知是夜长君强行带走了她。
向来雷厉风行的他,似也只有他能从千羽宫把她带走。
“贺连城呢?”锐利的眸子倏然抬起,恢复了一贯的淡漠清冷,暗眸底下云消暗涌。
“那日围攻,本要被拓木拿下,却在关键时候被人救走了。”
“什么?!”容月眸色一冷,“救他的是什么人?”
&nsp; “不清楚,全是蒙面黑衣人。”
容月心中清楚,这些绝非一般人,拓木的武功在她和贺连城之上,而且千羽宫的精锐暗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能从他们手中将人救走,这幕后之人绝对要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即便回到了南方总舵,他已经是败家之犬,而且南方各部早已溃不成军,相互猜忌暗自中伤,成不了气候,我们的人也已经混入各部,严密事态的发展,一旦有风吹草动,我们可以立即得到消息。”
“花那么的力气去救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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