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是猜测的而已,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神通广大。”
敛起绣袍,芜离起身走至窗旁,窗外细雪纷扬,不经意间飘入窗内,沾了他月白的衣袍,淡淡地化开。
“贺连城这个人不简单,你还是小心为妙。”
他虽不知道她跟贺连城有何关系,但从她看他的眼神中知道,她心中有仇恨。
然贺连城这个人城府极深,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他好心提醒她,只是不希望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容月看着那抹身影不曾说话,窗外的白雾晃眼,似让她更看不清这个男人了。
芜离转身出了门外,复又止了脚步,轻然一叹,“那个男人你也最好离他远一点。”
那个男人?容月微微皱眉,哪个男人?
女子抬眸,夜长君?
然那抹身影已然走远,雪雾迷蒙,越发显得不真切。
休息了两日,容月的身体恢复得也差不多了,索性就出了苑子活动下筋骨。
走至庭院的时候听得几声猫叫,容月抬眸便看见石板路旁趴着一只小猫,腿脚上也沾着斑斑血迹,叫声凄厉,应该是受了伤无法走动,此刻见着人也无法逃走。
那小猫一身绒白,许是女人对毛茸茸的东西都难以有抵抗力,容月忍不住蹲下来将它抱起放入怀中,取出一条锦帕为它简单包扎了下伤口。
“算你还有点良心。”身后忽然传来一句声响,容月回头,不知何时,千忆雪已经站在了身后。
千忆雪背手走到她身前,接过她怀中的猫,“我在这里等了一个早上,只有你看到它受伤了停下来替它包扎伤口,其他见了不是粗暴地驱赶就是视而不见,可见,你还是有些良心的。”
容月有些怪异地看着她。
千忆雪抚了抚怀中的猫,继续道,“你放心,它并没有真的受伤。”说着,解开了它脚上的锦帕,揉了揉它沾了红墨汁的毛,“你看,我只是在它腿上沾了点颜色而已。”
她不过就是想试探一下这几个参赛者,她本以为都会是些铁石心肠的人,不过如今看来倒也不全是。
一个舞刀弄枪的男人能对一个小生命温柔以待,足以证明他是铁血柔情,心肠不坏了。
她之前本以为这个男人在耍心机,却不想那晚他竟真的没有出现,这让千忆雪不禁开始从新审视他。
能力不错,又是回望楼的主人,能引得芜离和宵王同时出手,应当与两人相交匪浅,若做她的夫君,倒也配得起。
容月本没有想要在众多参赛者中崭露头角,但是此刻看千忆雪那暗藏深意的目光,她不无担忧。
“有些话可能忆雪小姐不爱听,但我还是要如实相告,我是商人,只在乎利益,我来参加比武招亲的目的再明显不过,我看中的是千羽宫的权势和往后能带给我的利益,想必这些参赛者中不会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忆雪姑娘也不必太过较真,否则伤的可能是自己。”
“你……”
“若是忆雪小姐没有别的事在下先告辞了。”容月淡淡地作揖,转身离去。
千忆雪气得跺脚,这个男人当真够绝情,这般说来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手中握紧那刚刚替小猫包扎伤口的锦帕,狠狠地揉成一团转身离去,然未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回去把锦帕又捡了回来,这才离去。
第三关比试设在三日之后,容月在千羽宫倒是得了些清闲,翌日清晨洗涮用膳之后出了苑子,刚未走几步便撞上了贺连城,两人不过是客气地点头示意了下便并行而走。
只是两人还未踏进院子便听得人声喧闹地传来,抬眸间便见院子的湖边处正聚了不少人,而其中便有鞭子和千忆雪的娇喝声不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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