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直手牢牢地禁锢了凌婉蓉将要落下的手。
温子然一把甩开她的手,眼中布满了怒意,“蓉儿,你怎能这般胡闹!”
就算是瞎子也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他可以容忍她的刁蛮任性,却无法忍受她对自己这般算计。
凌婉蓉脸色一阵苍白,她不曾料到温子然还会在这里,她从未见过温子然这样的表情,他向来对她卑谦迎合,此时的脸色竟让她有些发怵。
凌婉蓉不再去辩驳,只能甩袖离开。
‘容月’不再过多言语,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身后传来一句轻响,‘容月’止了脚步,却并未回头。
“这次……谢谢你。”温子然轻声道。
“不必客气,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那素白的身影下了台阶,入了梅林,背影高洁如兰。
温子然的眸色微微涌动,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异样情绪,幽邃而复杂。
厢房内,月影对‘容月’的表现赞许有加,待到他家主子回来她便可功成身退。
那躬身一旁的女子看着月影挺立的身影,握紧了袖口里还未绣完的鸳鸯锦帕,眼中有着一丝难得的柔和和执着。
容月并不精通针灸之术,三年的时间里她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回望楼的设计建造上,一门心思都在想着如何提升自己的机关术,闲暇的时间才会去跟‘江湖六怪’学一点医术毒术,她从不曾想过以此为生,只要足够在她关键时刻能保命就可以了。
不得不承认,她不喜欢这个男人,但是也不至于恨他去死,所以容月在施救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撕开衣服拉出一块布条,沾染了下雪水,轻拭着他的伤口。
她本就不精通医术,所以忙起来的时候也有些手忙脚乱,但是微蹙的眉眼却是极为认真,火光飘忽地映在她娟秀的脸上,似带着冬日初阳的暖意。
夜长君在迷糊中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张脸,清冷如月的水眸带了一丝焦灼,此刻正专注着他身上的伤,她的手温润而小心翼翼,生怕触痛了他伤口,青丝半掩中无比认真的神情似带了魅惑人心般的蛊惑,让人移不开眼,就好似脱离世俗之外,他看得有些痴迷。
然容月却没有心思去管他有没有醒着,手中的银针试了几回终于找到了要穴,按理说他的伤口并不深,不可能这么快便遍布全身以至于让他昏厥,研究了许久,她才终于发觉,问题并不出在他的伤口上,而是因为有可能他本身就中了毒,毒素未清,这个伤口,不过是触发机制罢了。
不自觉中她便想到第一次见他的情形,那时他脸色苍白,身体外冷内热,倒是与此时他的神色相似。
那时候她以为他受了伤,可也许只是因为她恰巧遇到他毒素发作,而她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施针救了他一回,但是为了不让他身上的秘密暴露,他选择了让一个死人去保守秘密。
不过可惜,他还是失策了,她侥幸活了下来。
然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如今她这个身份知道了他的秘密,是不是就代表她又多了一份危险?
虽然她的针灸术不行,但是她的银针还是极为有效的,这几根银针都是经过特殊的药物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药效可抵一颗灵丹妙药,虽然没办法为他驱毒,但是一时半刻还是可以抑制毒素发作的。
至于他体内的毒,应该是自小便带入体内的顽固毒素,不然那么久,他不可能找不到解毒之法而只能用药物抑制。
容月将他安置好的时候已是深夜了,抬袖轻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身子也有些乏了,索性靠在墙壁上小憩了起来。
然后半夜,她被一阵吵杂声吵醒,神经敏锐的她一睁眼便看到夜长君高大的身影立在火堆前,那身影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昏黄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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