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容月路过院中的时候远远便看见湖亭中央的两副身影,贺连城和温子然此时正在亭中悠闲的对弈。
“昨晚贺连城为了见宵王一面在苑外足足等了几个时辰,不过宵王最终也没有召见他。”
清明的眸子微敛,不置与否,她心中想得更多的是,这两人究竟有没有联系。
路过庭院到达中厅,容月还未进门便听得人声娇气地传来。
“奶奶,您可不能相信那个江蓠,一个人失踪了三年却能安然无恙的回来,这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算她有这个本事,可如今却能脱胎换骨性情大变,这又如何解释?依我看她分明就是回来报仇的,嫌我们凌府之前怠慢了她,如今处处跟我作对不说,这凌府只怕也没有安宁之日了。奶奶,您可不能让她蒙蔽了双眼啊。”
“行了,你就别在一旁煽风点火了,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原本就是我们凌家对不起她在先,这丫头在外受了委屈性格有所改变也无可厚非,但是不管怎么变我相信这孩子本性还是善良的,而且她始终都会是凌家的人,这风儿不上进,总得有人替他扛着,不然这凌家偌大的家业如何支撑的下去?”
“奶奶……”
凌婉蓉有些不甘,一个不成器的弟弟,不过就是因为自己身为男儿身,便受尽宠爱,而自己辛苦创下的一切就要拱手相让?
她没有什么大抱负,也并不是窥窃凌家的家业,只是她向来争强好胜,她才该是那个受尽万人瞩目的人,也许只有这样,那个人才会看的见她。
容月适时上前行礼,“老夫人。”
凌婉蓉一见她便瞪着一双怒火,愤而甩袖便转身出去了。
老夫人慈目展笑,招手让她过去。
“蓠儿,到奶奶这来。可是蓉儿这丫头又刁难你了?若是受了委屈,尽管跟奶奶说,奶奶替你做主。”
容月斟词酌句的回答,这大清早的老夫人招她来,无非就是说一些让她宽心的话,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凌风这唯一的孙子又不上进,便试着去栽培她。
走出大门的时候发觉凌婉蓉坐在马车的前头把玩着自己的软鞭,姿态傲慢般不知是在等她还是别有用意。
见她出来也不曾抬头看,那袭素衣索性就直接走了过去,皮笑肉不笑地道,“劳烦表妹久侯,现在咱们可以出发了。”
那张娇俏的脸微抬下巴,只抬眸睨了她一眼,冲她身后掀了掀眼皮,“我这马车可坐不下闲人,要坐,喏,就跟后面那两个闲人一起坐吧。”
回头,便看见贺连城和温子然谈笑风生地从大门内走出来,谈笑间便看见门外的两人。
温子然的目光越过容月落在了身后的凌婉蓉身上,儒雅笑道,“今日我正要陪贺连兄四处游玩一下,表妹可有兴趣一起?”
那一袭粉衣稳坐马车前,嗤之以鼻,“没兴趣!”
贺连城眉眼微眯,深邃的眸色中映出那一抹鲜红,“我听说今日正是丰州城一年一度的百花节,不同于往日,今年的回望楼还专门举办了节日比赛,拔得头筹者可得纹银一千两,天蚕金丝布一匹,凡有才能者皆可参加,像婉蓉姑娘这般才貌双绝的姑娘若是不去试一试岂不可惜?而且难得的是,我听说宵王也十分感兴趣,一早便动身出了门往回望楼去了。”
一听‘宵王’两个字凌婉蓉的眼睛便亮了一下,又有片刻的狐疑,她都无法窥探那神秘男人的行踪,贺连城居然能知道?
可不管怎样,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确实曾降临过回望楼,若他再去,倒也不足为奇,还有一点倒也撩起了她的兴致,这天蚕金丝可是极其罕见的东西,由西域的最精巧的工匠用最上等的蚕丝编织而成,若是做成衣裳,可谓轻如鸿羽,人间绝色,就连皇宫里也不曾有几件。若是她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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