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这年初见(二)(第2/5页)  流水迢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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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

    他很想知道身边这人姓甚名谁、从何而来,却又不敢开口,不敢破坏这份宁静。

    白衣人却忽然象变戏法似的,手往身后一探,取出一个酒壶来。他望着裴洵笑:“可能饮酒?”

    裴洵一笑,接过酒壶,拔开壶塞,酒似银箭,直入咽喉。他大口喝下,正待说话,浓烈的酒气呛得他一阵急咳,喉间、肚中似有利刃在搅。

    白衣人哈哈大笑,慢悠悠取过酒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又斜睨着有些狼狈的裴洵,笑道:“你还没满十八岁。”

    裴洵不明他怎知自己尚差一个月才满十八,白衣人唇边笑意更深:“这酒名‘十八春’,必得满了十八岁的男子汉才饮得,小子今晚可没有口福了。”

    裴洵哪信,劈手便来夺酒壶,白衣人闪躲数下,知武功不及他,便由他夺去酒壶。裴洵这回却学了乖,只慢慢小口喝着。

    可白衣人又象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取出一样东西。他将包着的蒲叶打开,香气四溢,竟是一只“叫化鸡”。

    裴洵撕下一块,塞入口中,不禁赞道:“真是好手艺,比我王―――王伯父家的做得还要好。”

    他想起父王最爱吃这叫化鸡,又想起昨日那套钓具,便放下酒壶,直视白衣人,语出至诚:“兄台,你那钓具,不知可否送给我?”

    白衣人靠在树干上,淡笑:“你昨日愿出高价钱购买,怎么今日却要求我相送了?”

    “此等巧夺天工之物,非铜臭之物所能购得,昨日是我将此物看轻了。想来兄台只愿将这心爱之物赠给意气相投之人,在下不才,愿与兄台结交。”

    白衣人看着裴洵面上诚挚神色,如阳光般的笑意慢慢从双眸中散开,良久,他仰头喝了口酒,道:“我姓萧,名遥。”

    裴洵大喜,拱手道:“萧兄。”

    白衣人微微欠身还礼:“世诚。”

    裴洵心情畅快,连饮数口,又念了一遍:“萧遥?”再想起他昨日在河西渠边钓鱼喂猫的洒略姿态,叹道:“兄台倒真当得起这二字。”

    萧遥斜靠在树干上,看了裴洵一眼:“你父亲,经常吹这首曲子吗?”

    “吹得不多,父亲在京城,只有到河西来的时候,才偶尔吹起,我随侍左右,听过两三次。”

    萧遥笑了笑:“你记性不错。我学这曲子,阿妈教了两天。”

    裴洵听他口呼“阿妈”,便问:“萧兄可是华朝人氏?”

    萧遥望着深袤的夜空,良久方答:“我阿爸是月落人,阿妈是华朝人。”

    “难怪。”裴洵忍不住叹了声。月落男子姿容出众,冠绝天下,这些年来,月落藩王木风派出的使节屡有来京,他也曾见过数回。只是那些使节再俊美,也及不上眼前这人三分。

    萧遥侧头望着他:“月落人,是不是真的都生得很美?”

    “啊?”

    “我虽是月落人,却从没去过月落。”

    裴洵这才知他是在华朝长大,便点头道:“是,月落山清水秀,男子俊美,女子秀丽,天下闻名。唉,所以才会多有劫难,才―――”

    他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萧遥却微微一笑:“那是以前的事情了,以后,月落一族不可能再受欺凌。”

    “这倒是。月落现在在藩王木风的治理下,日渐强盛,朝廷虽想收回治权,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何止不易?”萧遥冷笑,“依我看,裴琰现在根本就不敢动月落一根毫毛。”

    裴洵心头一跳,装作闲聊样子,淡淡问:“忠孝王现今声威赫赫,为何不敢收服一个区区月落?”

    萧遥伸出三个手指:“三个原因。”

    “三个原因。”

    裴洵心头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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