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五、作茧自缚(第2/3页)  流水迢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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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慈从未和男子在一间屋内同睡,何况还是这只十分可恶的大闸蟹,这觉便睡得有些不安稳,大半个时辰过去,仍在榻上翻来覆去,她先前吃饭后饮茶太多,渐觉内急。

    她知大闸蟹的床后小间内定有如厕之物,但要她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去一个大男人睡的床后如厕,却是打死也不会干的。

    她憋了一阵,渐渐有些憋不住,好不容易听到裴琰的呼吸声渐转平缓悠长,估算着他已睡着,遂悄悄掀被下榻。

    她屏住气息,蹑手蹑脚走到门边,以极缓慢的速度移开门闩,将门打开一条小缝,挤了出去。再轻手轻脚穿过正屋,打开大门,钻入院中。

    她不知茅厕在何方,院中也仅余一盏昏暗的气死风灯在廊下飘摇,看不大清路径,思忖了片刻,终忍不住跑到假山后面蹲了下来。

    这夜十分寒冷,北风阵阵,江慈仅着一件夹袄,被风一吹,再站起身来便觉有些禁受不住,连打两个喷嚏,心呼要糟,若被人发现自己竟跑到院中小解,这丑可丢大了。

    听得屋内裴琰似是轻喝了一声:“谁?!”江慈身子一僵,脑中却灵光一闪,“啊”地大叫,往廊下跑去。

    随着她惊呼声,裴琰如穿云之燕,撞破窗格自屋内跃出,他右臂急展,将江慈护于身后,江慈浑身颤栗,叫道:“是他,他来杀我灭口了!”

    裴琰面色微变,撮指入唇,尖锐的哨音未落,院外急涌入数十名长风卫,安澄当先奔入。裴琰冷声道:“萧无瑕出现了,给我将这附近仔细地搜一遍!”

    江慈双手环胸,躲于裴琰身后,冻得瑟瑟直抖,不禁跺了几下脚。裴琰回转身,将她抱起,踢开房门,将她放到床上,又在她身上盖上厚厚的被子。皱眉道:“你没事跑出去做什么?”

    江慈双颊微红,又隐隐感到被中尚有他的体温余热,还有一股很好闻的气息,便说不出话来。裴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可别是吓坏了。”

    他高声道:“来人!”窗外数人应是,裴琰道:“去请位大夫过来!”

    江慈忙摆手道:“不用了,我没病。”抬眼见裴琰仅着贴身里衣,站于床前,轻呼一声,转过脸去。

    裴琰一笑,慢悠悠掀开被子,躺于江慈身边。

    江慈大惊,急忙钻出被子,便要跳落下床,却被裴琰一拉,倒于他身上。她急道:“你,你要做什么?!”

    裴琰大笑,将被子反转包住江慈,又将她压回床内,低头看着她惊怒羞急的模样,慢悠悠道:“你说我要做什么?”

    江慈见他的手轻轻抚上自己面颊,吓得小脸煞白。裴琰心中莫名欢畅,笑倒在江慈身上。

    江慈急忙用手去推裴琰,却怎么也推不得动。裴琰笑得一阵,直起身来,正容道:“看来萧无瑕是一定要来杀你灭口的,从现在起,你需得在我身边三步之内,再远,我就护不了你的周全了。”

    江慈急道:“那我若是要上茅房,要沐浴,也得在你三步之内吗?”

    “那是自然。”裴琰一本正经道,再度掀开被子:“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和我睡一张床,我得好好保护你这条小命才行。”

    江慈后悔不已,欲待说出萧无瑕并未现身,纯粹是自己为掩饰小解的丑事而编造出来的,可这话又无论如何出不了口,只得眼睁睁看着裴琰大摇大摆睡回被中。

    她万般无奈,又绝不愿与这只大闸蟹同床共枕,只能缩着坐于床内一角,心中不停暗咒,直到屋外长风卫禀道大夫请来,才松了一口气。

    裴琰放下纱帐,江慈伸出右手,大夫细细把脉,起身道:“这位夫―――”他话语顿住,据脉象来看,帐内明显是位姑娘,可眼前这位公子又仅着贴身白绸里衣,暧昧难言,犹豫半晌方道:“这位夫人是受了些风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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