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劝诫秦戈,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弃一个人,我退城永不入侵。”他双眼漆黑如墨,做出最艰难的让步。
“我知道你说谁,但……绝无可能!”秦戈挑眉,眉目凌厉如风。
“那么,既然这样,你上次伤了我,这次,我专程来取你性命。”君千墨说得平静无波,一脸淡漠。
秦戈迎风而立,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半分惧意:“我直道你早已魔气入体,噬血成性,杀我族人,四处挑起纷争,你身体里有天道赐予的两种极端的力量,这次我虽然有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但决不会退让半分。拔出你的剑,刺过来吧。”
当他的离魂剑终于刺入秦戈的心窝,秦戈笑了:“……苏寒永远不可能爱上你!因为……即便我死,我的魂魄也决不离她半分!”
“那就魂飞魄散吧……”君千墨的声音冰冷如斯,就像被彻底激怒的暗夜里的最高天神。
他一直觉得秦戈是幸福的,最后还能死在赶过来的苏寒的怀里,死在苏寒对他这个凶手的满目仇恨里。如果有来世,真想让秦戈也尝尝孤寂的滋味儿,一个人颠沛流离半生,被阴冷抑郁自闭所折磨。
至少在秦戈死前一定知道,自他死后,他未能迎娶的妻子苏寒绝不会爱上他君千墨这个沾满鲜血的人。或者,任何人。
“……不!”那时的苏寒披散着乌黑的长发,美目微垂,流泪不止,是那样哀伤绝望。
“秦戈,你不可以死!你答应要娶我的,你从小就答应过我的……你不能骗人……”
君千墨,或者说萧陌,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苏寒与脸色苍白的秦戈十指紧扣,而那个人垂死之时伸出一只手擦干她的泪,说了最后一句话:“……苏寒,来生,来生我一定努力陪伴在你身边,护你一世无忧。”
说完,即使她哭得再厉害,他的手再也没能抬起来。
“……我不要什么来生的一世无忧,我不要!我只要你现在好好的活着,我要你活着!”
“他死了。”君千墨说,说得面无表情。没人窥视到他内心最深处的寒冷与孤寂。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是在羡慕死时的秦戈。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死心塌地充满温暖的人。
而苏寒,愤恨地看着他,又看看地上那个早已再无气息的人,嘴角笑着笑着咳出一朵血花:“要不然……你也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
他没有杀她,怎么舍得杀她呢。
可是,却无可避免的和她打了一场,他极尽所能的退让,最后还是用武力将一心求死的她带回,一直囚禁。
他杀尽所有人,唯独只剩下她。
一百年之约将近,最后的期限来临,新的纪元需要她最后一个光明者的血液来祭奠,但他不忍。
如果可以,他宁愿前功尽弃,背负之前所有骂名,背负天道天谴责罚,和她一起百年之后永生寂灭,不再管那新的世界是否诞生。
可是,九十九年过去,她依然一脸惨白、眼中了无生气,愤恨绝望的表情深深震撼着他的心。
君千墨眼中闪过一抹最深的落寞:“说我是恶魔,死神附体,苏寒姑娘又何尝不是冷情冷血?这么多年,我待你如何,却从未见你再笑过。你还想着他?”
她仰起空洞的目光,喉头微堵,眼角酸涩,并不看他,只是微弱地说道:“……你把他的魂魄还给我。”
她说来说去,这些年,始终只有这么一句话。
他的心突然之间一片死寂,感到前所未有的疲累。
当初秦戈一剑刺向他的时候,也从未手软,他们之间本就是不可能两全的对立。如果那次没有救她,没有遇见她,这一切是否会更直接更干脆一些?
要么,一切不变,他杀了秦戈;要么,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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