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可行,楚天凌遂密选手下亲信死士二十人,组成奇袭特战队,尽附予莫阡夜调遣。
丑时两刻,特战队每人负了引火易燃之物并两艘竹排,从缙云寨后崖垂绳而下,顺流暗划,偷渡山外。
在山边长草之中,换过了官军的铠甲勇服,莫阡夜列队正进。
却说莫阡夜领兵夜行,经过官军驻地,守兵问是何处属部。莫阡夜使人答复说:郑泉奉命往后方护粮。“官军见是自家旗号,也不疑惑。凡遇数处,皆诈称是郑泉之兵,一路之上镇定而过并无阻碍。
围山绕了大半圈,才终是寻到了官军的屯粮所在。远见着是一处高地,莫阡夜匿行潜掠,急拢营前。
无声无息的干倒了门前守卫后,莫阡夜逾墙而入,又射身落进了左上的瞭望台之内。哨兵乍见敌至,正待呼叫,已被莫阡夜给抹了脖子。
右首瞭望台中的士兵察觉似乎对面有动静,探首略带疑惑的问道:“怎么啦?”
莫阡夜咳咳两声,压着嗓子道:“我去尿个尿!”
说完扶着木梯一格一格的踩了下去。
假装站在地上小便。趁其不备,莫阡夜身形倏掣,已立在了那右哨士兵的背后。
解决了门卫,莫阡夜又退行到了大门口,不紧不慢的将特战队员全放了进来。
在巴山之下,官军驻守不战已历时一个多月,兵将们的士气着是早已懈怠,都尽等着缙云寨粮绝势蔫,屈膝投降。
此际,夜凉如水,侦察官军戍粮营中,见兵将们皆是酣卧懒睡,酒醉昏蒙。只有一支巡夜的小队还在执勤,却都是成群的聚坐在营帐间的空地上闲聊着天儿。
躲在暗里,莫阡夜打手势作指挥,分派特战队的二十名死士,潜至粮仓纵火。
卯时初刻,只听得屯上噼里啪啦,四处并燃,奔走呼号之声是此起彼伏。及至天亮,粮草已是尽成了一片火海。
莫阡夜领着特战小队趁乱避走,才赶出营外不远,忽见前方竟有大队军马开来。左右草浅,藏无可藏,除了蒙混过关,着是别无它法。
行至近前,两相遭遇。一名金盔银甲的将官勒马恶叱道:“尔等护粮不力,罪该万死!还想做个逃兵吗?”
莫阡夜只好硬着头皮的向他跪礼道:“渝州府卫郑泉,参见将军!”
“郑泉?你是郑泉?哈哈哈哈把这伙奸细给我抓起来!”
数百名手持长枪的兵勇,呼啦包抄团围,将特战队困在了垓心。
只见几十杆尖枪猝然戳下,特战小队二十一人遽忙应战,铿铿锵锵,刀枪火石连击,一大堆枪尖瞬即被砍落掉地。
回眸一瞟,多名特战死士已是血满甲襟c滚尘挣扎,惨痛哀号。
莫阡夜出掌如风似电,内息奔涌。可刚击倒了身周的几层兵勇,外围的兵勇又是前赴后继的挺枪戳来,连绵不绝,增援无穷。
混乱之间,莫阡夜是护得了这个,又救不上那个,救得上那个了,另外的队友却已经殒命眼看着带来的二十名死士,血战凋零,肝脑涂地!
蓦地里,莫阡夜冲天而起,径扑向那金盔银甲的领头将官。只见飞箭如雨般射来,莫阡夜身形一落,已骑坐在了那将官的战马之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众将兵惧呼失声:“寅将军!”
寅将军以手按剑,慌欲拔出,刹时已被莫阡夜钳住了右腕。
“快叫他们停手散开!”
寅将军没得选择。只得粗声斥令吩咐道:
“散开!”
这时莫阡夜才见,阵中最后幸存的五名战友,也已经是全都牺牲了。
一时之间,绝望填膺,再也无所顾忌。掣手拔出对方佩剑,反手一剜,竟割下了寅将军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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