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里绞着不能言说的痛,痛得不能呼吸。
陆一璟再也忍不住了,掠过绿膻和林渊儿,就把她搂进自己怀里。
属于他的温度从胸口潺潺流进林烟儿心扉,融化了林烟儿最后一道心冰,滚滚如注从眼角倾泄而下,“怎么会......是妾身不好,是妾身不好......明明知道胎像不稳......”
说到后面,林烟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陆一璟把林烟儿嵌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又奋力的,他的语气带着痛,到了极致,“不怪你......”
林烟儿还记得......他曾经还那么温和抚过它,小心地对待它......陆一璟明明,明明是那么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
“不是.......”林烟儿极力摇头。
绿膻想安慰却不能言表,只能嗫嚅着,身后的殷桃却是悲切地道:“王妃,这不怪你......是因为翠笙下毒迫害你.......”
陆一璟喝住她,“闭嘴!”声音比拟席卷风雪的骇浪,窗户被拍得咔咔的响。
林烟儿像是醒悟过来,她抓住陆一璟,急问:“什么意思?毒?”
林烟儿环顾四周,平素贴身不离的翠笙此刻竟然没在跟前,她的心跳漏了半拍,惶恐的芽苗破土而出,“翠笙呢.......”
陆一璟紧抿住唇,面色阴沉得厉害,“你现在需要多休息。”说起,便拿过被衾要给她盖上。
林烟儿犹自不理,挥开他,只是继而问道:“翠笙呢?”
后者依旧的沉默以对浇得惶恐的苗,愈发茁壮。
林烟儿又转头问向绿膻她们,“告诉我,翠笙呢?”
林渊儿红着眼眶地别过头。
绿膻的声音里已有了明显的哭腔,“王妃,你现下应养好身子......”
林烟儿不想听她说这些,硬声打断她,“告诉我!翠笙呢?”
“你瞧瞧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还管别人?”陆一璟沉着声,眼底意味不明,却能听到明显的责怪。
尖利的话刺得林烟儿下身疼痛欲裂,牵扯着心似被人抓得痛,她顾不得这些,转头问到殷桃,“你说!翠笙去了哪儿?”
殷桃身子直打哆嗦,腿一软就扑通地跪在地上。她磕了个清脆的响头,道:“王妃......翠笙,翠笙因为下毒害得王妃流产,已经被王爷杖毙了。”
林烟儿四肢百骸全被凉水淋了个透,冷不自禁,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陆一璟,“王爷,你怎么......翠笙怎么可能下毒?”
陆一璟似乎不敢面对她,只有别过头,避开林烟儿追问的视线,苍白无力地解释说:“你的毒,是*,势必是天天伺候你的人才下得了手的......”
林烟儿攥紧了被角,奋力又缓慢地摇头,“天天伺候我的人那么多,王爷,你怎么就可以认为是翠笙。”
陆一璟蹙紧眉,说:“那毒是下在糖渍杨梅里,糖渍杨梅又一直都是翠笙保管,不是她还有谁?”
糖渍杨梅......
那些被林烟儿忽略掉的细碎的枝末,此刻正不断被自己翻掘,掏深。
‘.......因着头次的事情,奴婢很是留心她。’
‘......上次她给奴婢的糖渍杨梅都被奴婢小心检查才拿给王妃吃。’
‘王妃放心......奴婢已经找了个借口收整起来了。’
“怎么可以......”林烟儿喃喃道。
那些支零碎片在林烟儿的脑海里,渐渐排列成序,形成一道光,直破往日她心中的迷雾,将那些暗疑,变得全都炳若观火起来。
林烟儿看向陆一璟,郁愤难平的声音隐藏着质问和责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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