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在陆一璟四周,本是想解释自己方才异状缘由,却未想说着说着挑起了那些难堪回首的前尘往事......
林烟儿看着陆一璟面色阴沉痛苦,双手紧握成拳使得青筋一根一根突兀了出来,心里担忧脱口而出:“王爷莫要担心,皇祖母有太医照料自会得好生调养,王爷倒是要注意自个儿的身体,若是皇祖母醒来听闻王爷又病了,这下又不是让皇祖母担心留个心病不是?”
林烟儿说着也无心地将自己的手搭在陆一璟的手上。
触及是柔软滑嫩,小手温凉竟让心绪不定的陆一璟稳了下来。
陆一璟看向那双搭在自己手之上的小手,嘴角上扬。
林烟儿注意到了陆一璟神情,回过神来才知自己做了何事遂慌忙收回了手,“妾身失礼了。”心中小鹿乱跳......
陆一璟也收回了手,倒看不出如何的尴尬,“王妃说得极是,是本王太过焦虑了。”
......
刑部大牢,重兵把守来回巡视着,即便是一只苍蝇飞过也有迹可循,无处可遁。
然而大牢深处两位守牢狱卒卸了腰刀放在一旁,烛影绰绰,俩人对饮而沽,但听得其中长得尖嘴猴腮的一人说道:“这去年酿的桂花酒,就是清冽甘甜令人回味无穷。”
另人听了,拿起碗豪饮一口,赞道:“王兄说得极是,不过还是少喝点,那里面的人......”那人说话迟疑,朝里面望了一眼,却被王某打断,“一个定了死罪的阶下囚,你以为他还翻得起什么浪?”
见得那人踯躅着,王某又说:“前阵子来的萧望之你也是知道的,那可是堂堂的正五品冀州直隶知州,想他任职在官时是何等的威武,多少人巴结,可是呢?天子一怒,他便锒铛入狱满门抄斩,不得善终,即便是他在这里都插翅难逃,你还怕这个小小的盐运司知事?”
王某说着口渴了又倒了一碗,看着对面那人仍撅着眉头不情不愿,一脸嫌弃道:“得得得,你别喝,我还嫌酒少呢!”
那人听闻,拿起酒坛就倒了一碗,“别着,这样的美酒岂能你一人独享?干!”
二人喝得好生尽兴,却未料想一道黑影掠了近来悄无声息地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带走了牢狱之中的一人......
话说这头,夜风习习,清凉如水,陆一璟来临烟苑小坐已有一会儿,见他稍转头,便见苑内一簇簇树上芽头齐齐绽放,星星点点,“有道是繁花容易纷纷落,此番景致何不趁早观致?”
正与他洽谈正欢的林烟儿听闻解颐,“王爷所言即是。”
见到两个主子都从屋内出来,丫鬟们也识趣地纷纷退散下来。
阶柳庭花,天气微寒,翠笙深谙林烟儿自小怕冷便悄悄递了件狐皮大氅上来。
陆一璟闻见香气,闭了眼。只听得身旁林烟儿穿上披风窸窸窣窣之声,“无风自香。”
正穿着大氅的林烟儿只听得陆一璟喃喃之声细若蚊蝇,待系好了颈领,转头望去便是陆一璟面如刀削棱角分明的侧脸,面上陡然一阵燥热却道:“王爷方才说什么?”
“本王说,好香。”陆一璟睁开眼,看着有些慌张之意的林烟儿又道:“清净淡雅的香。”
林烟儿听着,了然说道:“是妾身从家中移栽来的树兰,因这下才初春正到了花开的时节,所以苑中才有淡淡的香味。”
“你喜欢这花?”陆一璟看着在月光下林烟儿的脸庞朦胧分外柔和,问道。
“自古之人多爱梅之坚韧,菊之高雅,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妾身却是个俗人,比不得这些文人骚客,喜爱这花只是因它外貌相合妾身的心意罢了。”林烟儿一番说辞也是谦虚。
陆一璟眸光一闪,道出:“这花虽看似娇弱,但它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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