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放柔了声音。

    “我不相信你。”阮非晚垂下眼，每一个字都透着冷漠，“这关系到我最亲的人，那个人又是你妈，对不起，我不相信你。”

    慕谨言收起所有不好的情绪，耐心的半蹲着，还试图劝她。

    “这件事我不会让步的。你把你妈和亦时叫到一起，我要亲耳听到她们怎么说。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在威胁我？”他的声音也冷下来，听不出喜怒。

    阮非晚已经心痛到没有知觉了，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此刻的她变成了一只防备的刺猬，时刻高高竖起自己锋利的刺，不管是谁上前，都会被刺得鲜血淋漓。

    这刺是双向的，她也早已伤痕累累。

    “你可以这样理解。总之，事情没有搞明白之前，我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

    坚决到不容动摇的态度，让这个骄傲的男人再一次低下了头。

    慕谨言默认之后，她主动让护工送来吃的，安静的进食，又闭目休息了会儿。等到精神恢复了少许，去特护病房确认了陈清的情况，然后梳洗干净走出了医院。

    一切都井然有序，她冷静得可怕，慕谨言沉默地守在她身边，两人几乎没有交流。

    阮亦时和姜画已经在慕家等着他们了。为防万一，陈柯和温柒也一并来了。

    慕宅。

    慕正脸色很差，看样子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见着他们，有些愧疚地叫了声“小晚”。

    阮非晚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踏着僵硬的步伐直直往客厅走。

    “我妈怎么说？”慕谨言稍稍落后了一步，同慕正耳语。医院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他腾不出时间提前询问姜画，只能把这个任务交给父亲。

    “她不肯说啊！你妈这个性子你也知道”慕正无奈地皱紧了眉头。

    这早在预料之中，慕谨言拍了拍父亲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跟着进去。

    不管是不是姜画，他和阮非晚本就脆弱不堪的关系，日后恐怕会更加艰难。而且他有预感，一个个看似巧合实际上却是费心拼凑出来的事情，不会轻易结束。

    他觉得他们陷入了一潭迷雾当中，几乎再也见不到光明。

    佣人都退下了，死气沉沉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去。阮亦时一见着有人进来，就哭着扑上去，“姐姐诶，外婆没事吧！我好担心，也好自责。”

    阮非晚冷冷的看了一眼，很难再做出什么安慰的举动来。她没说外婆的情况，只是让阮亦时坐好。

    阮亦时泣不成声，反观姜画竟还有几分悠哉，茶水洗泡了三道，才悠悠入口。

    等姜画放下杯子，她才出声，“当天只有你们和外婆在一起，我希望你们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谁害的外婆变成了这样。”

    “哟，这是在审问犯人呢？”姜画挑高了眼尾。

    “妈！”慕谨言低吼了一声。

    “叫什么叫！自从有了这个女人，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阮非晚又开始头疼了，忍无可忍地抬高了声音，“你们要吵架之后再吵！我现在只想直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知道了你又能怎么样？”姜画嗤笑了一声，全然不顾已经完全黑了脸的丈夫和儿子，诡异的笑容里隐隐带着一种泄愤般的畅快。

    终于，她终于能把这些她讨厌的人从自己的生活中完全剔除！

    阮亦时始终缩在一边瑟瑟发抖，宛若一个完全无辜的人。

    “我会让那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阮非晚攥紧了拳头，她拒绝了慕谨言和温柒的搀扶，单薄的身影在客厅中央孤寂地立着。

    “哦是吗？那我告诉你，是我推了那个老太婆。”姜画的笑容放大，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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