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大多梦想着完美的白马王子,期盼着自己能被男朋友含在嘴里捧在手心,绮梦太多,心灵脆弱,哪里能经受住这样的重话。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女孩儿捏着手机,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整个人因为极度压抑而微微颤抖着。
喉头哽咽的难受,胸口更像是压着一块巨石,她说不出话来,耳朵里脑子里都是嗡嗡一片。
然而,男人低沉严厉的嗓音还是传进了听觉神经。
“你怪我不肯告诉你,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告诉你么?那天你从一见到严静云开始就在疑神疑鬼,我知道告诉你实情你会越发不安,更加胡思乱想。大过年的,你又难得过来一趟,我也希望我们能开开心心地相处。”一惯寡言少语的男人,大概是头一回对人解释这么多话,说完停顿了片刻,只剩沉沉凝重的呼吸通过话筒传过来。
继而——“安筱筱,我是军人,堂堂正正顶天立地,我不会也不屑于用什么谎言来欺骗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也不会恶意隐瞒你什么事。我们之间聚少离多,我更不希望在一起相处的珍贵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猜忌和争吵上。”电话这端持久平静,贺御君大概也察觉到自己太过严厉了一些,沉重地叹了口气,语调平静下来,“但愿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为这种无意义的事而起争执。我这里还有事要忙,不能跟你聊了,别多想,等我有空再给你打电话。”
自顾自地交代完毕,贺御君没有等女孩儿给出回应,径自挂了电话。
心脏重重一落,仿佛被铁锤狠狠击打了一下,筱筱怏怏地坐在床边,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什么抽干净了,捏着手机的胳膊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酸痛麻木,手机坠落下来。
眼泪滴滴答答,她似乎这才想起要伤心难过,愣了几秒忽然起身,快速地收拾自己的课本衣物,全都塞进了行李箱。
贺老爷子不在家,筱筱很顺利地提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小洋楼。
不想去投奔曼柔和莫洋,更不可能回那个所谓的家,反正开学在即,学校宿舍已经开放,她干脆打车提前返校了。
贺御君得知这个丫头搬离了他的地盘,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
这段时间,他给筱筱打过两次电话,但一次被挂断,一次是无法接通。想着两人之间的问题,他也深深感觉到要继续相处下去所面临的困难,索性也不再打扰她,趁机让彼此都冷静地思考一下。
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依然联系不到人,他渐渐着急起来,后来无意中从钟点工张婶口中得知,筱筱那间房收拾的干干净净,所有她的私人物品都不在了,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打电话给老爷子,询问他是否知道什么情况,老爷子此时正在南国某疗养区养病,闻言不冷不热地吐槽:“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连个小丫头都搞不定,还怎么保家卫国?”把他一通臭骂挂了电话,让他自己想办法去处理。
他能怎么想办法?他这身份,纵然是首长领导也不可能擅自离开营地,与那臭丫头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电话,可她不接,他能怎么办?
思来想去,只能曲线救国。
筱筱这边,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跟贺御君闹得不欢而散,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静下心来认真学习,导致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成绩惨败。
虽然同学们对她不怎么友善,但老师对她很是重视,一番谈话下来,她如醍醐灌顶一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才重新把心思全都收回,备战高考。
贺御君的电话,她是故意不接的,十几岁的小丫头,少不更事,心气儿高,自然不会轻易原谅“犯错”的男友。
但没想到,这家伙联系不到她,竟还会求救别人。
出校门时,筱筱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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