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个信念一直支撑着我,我挣扎在痛到昏迷和又被痛醒之间,反反复复,仿佛深处地狱。
“你腿上还有一个十四公分长,一公分半深的外伤,肌肉组织全部外翻,需要缝合,还不用止疼药吗?”
终于在我就要彻底昏死过去前,骨头暂时接回了原味,我刚要松口气,意识都已经飘散了,医生的一句话又将我拉了回来。
“姜若,在忍忍,你接骨都没用止疼药,这个缝合也一定会没事的,再忍忍姜若!”
荏雪抓着我的手一直在鼓励我,我点点头,是啊,接骨我都忍过来了,缝合肉我一定也能挺过去的。
疼疼到不想在活下去。
满世界都是疼,我想转移注意力,去想那些美好的东西,我向往的东西,可是我的脑海里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剩下一个个疼字刻在我的眼睑上,张开眼睛疼,闭上眼睛也疼,昏迷过去疼,醒过来还是疼,我疼的无处可逃,无处可躲,只能硬生生挺着挺着
脑海里却传来一个冷漠清晰的声音:什么药都不许用你能负责吗?
反反复复,心口又生出来那种尖锐的痛,轻易的就压过了腿上的痛,我紧紧揪住自己的心脏,我怕我听挺过了断腿的痛,却挺不过余奕凡带给我的冰冷。
他,在乎的,从来都没有我
世界终于陷入了永久的黑暗,在那黑暗中,一个小男孩儿蹦蹦跳跳的跳到了我的面前,举起胖胖的小手轻轻抚摸我的脸,粉糯的声音叫我妈妈,妈妈
我醒来时,脸上已经泪流满面,我知道,这次,我终于是挺过来了。
手背上一刺,我才发现安霆轩一直在我的身旁,他刚为我拔掉手背上的吊针,一直在按着针眼儿。
“你怎么在这?”
我刚想要动,一只手,温和的按住了我的身体。
“这是我的医院,我当然会在这儿。”
我才反应过来,安家世代从政,单单霆轩不喜欢,在景城开了好几家出名的私立医院,又离我家很近,所以荏雪才把我送到了这里。
“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和我说。”安霆轩的脸色埋在一片暗淡的阴影中,让我看不真切,但是我可以感觉他似乎正在生气。
我有些纳闷,我做错了什么吗,他为什么生气,还没开口,他便说了“这个孩子你已经知道,他不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
原来是因为这点,我笑笑,慢慢抚摸我的肚子,他是个男人,又没有怀过孩子,自然是不能理解我的心情。
“这个孩子,虽然不是的我卵子孕育出来的,但是他却在我的身体里成长,与我同呼吸,共命运。
霆轩,我能时时刻刻的感受到他,甚至梦里,我总能梦见他,总是跑跑跳跳的蹦到我面前叫我妈妈,所以,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只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出生,平平安安长大。”
我看见他的脸上闪过无数的情绪,似乎还要在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给我倒杯水。
“听说你是出了意外,看见肇事司机长什么样子吗?”
“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要撞死我,我亲眼看见的,那个司机撞了我两次,如果不是车爆炸,浓烟太大,他没看见我跳车,估计一定会上来补刀灭口的!”
他的脸色瞬间就紧张起来,惶急的问道“不是意外,那你怎么不早说,是谁要害你,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他真诚的眸子叫我难以说谎,可我又怎么告诉他,害我的那些人就是你认为最善良的那些家人,除了爷爷,余家的大伯,二伯,还有你那些堂兄妹,肯定是他们中的某个人或是某些人策划了这场意外。
豪门家族里的恩怨亲情,我这几年是深切的体会到了,可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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