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氏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流着泪道:
“爷饶了我这回吧,我知道错了,便是,便是看在女儿的份上,爷不看我,只看着女儿……“
于让俯下身子,攥住田氏的下巴,满脸风雨欲来的怒气,冰冷的望着地上默然流泪的女人,冷笑道:
“真真是个贴心的好亲娘,打量着着我不知道,若不是为着你的好娘家,如今女儿该是有个弟妹了,嗯?“
田氏瞳孔猛然一缩,整个人都抖落起来,颤着嘴唇,不能成言,
“你,你怎么知道……”
意识到自个儿说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懊悔,却是无济于事。
于让慢吞吞的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睛里却是没有丝毫温度,
“哦,承认了。我怎么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可真是个好姐姐,为着娘家兄弟的亲事奔波劳碌,连着自个儿怀了身子都不知道,马车里晃着晃着把孩子都给晃没了,我心心念念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你倒好,竟是一声不吭,连着跟我说一声都不乐意,只当没这回事儿,装的没事儿人一般……呵呵,也是,你自来最会装模作样,轮起装相,哪个能及得过你?”
田氏眼泪流的更凶了,哭的口不能言,断断续续的道:
“我,我不是有意的,当时,当时……那也是我盼来的孩子,我心里捅刀子似的疼,都怪我身子不争气,自打生了女儿,一直没缓过劲儿……”
“啪!”
于让淡淡的收回手掌,低头瞧了瞧自个儿手指,厌恶的在身上擦了擦,回身几步,坐回椅子上,睨着摊在地上的女人,不带任何感情的道:
“到了现在,你还要把脏水往女儿身上泼,这都几年了,于家好吃好喝供着你,太太连着太医都给你请了来,就是为着给你调养身子,你打量着大伙儿都是傻的,一句身子虚就能打发过去,蠢货……你当太医都是吃干饭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冷眼瞧着田氏瑟瑟发抖的身子,于让眼底满是嫌恶和冷漠,
“实话告诉你,早两年太医给你诊了脉,便说了你的身子已是康健,再无暗疾。你每每口口声声道自个儿元气虚弱,不过是给你脸子,才没有揭穿。哼……你倒好,如今还拿来当借口,妄想推脱……你自个儿也觉得自个儿聪明吧,只是既然聪明,怎的就能拿着一个借口一用四五年不带换样儿的,我想了想,只觉得是——你觉得天底下只你一个聪明的,旁人都是蠢的不能蠢的,只要你胡乱应付几句,都信的跟什么似得,如此想来,我也是佩服的紧。”
什么玩意儿?
给你面子,一家子都善待你,捧着你的脸,偏你不能自个儿脸当脸用。
孩子——?
于让深深吸了口气。他心里不是不盼着有个儿子的,只是爹娘都劝着,他也想要个正经的嫡子,这才揽下外头的闲言碎语。
只是不曾想,他费尽心思给了田氏一个清净,田氏却是把他的心意踩在脚下,毫不在意。
他于家的嫡子啊——就这么让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糟践了。
想起来,他心里就揪着疼!
心里想着,盯着田氏的眼睛里忍不住迸射出一阵浓浓恨意。
田氏迎着于让的目光,好似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浑身冻成冰块一般,抹着胭脂的脸上渐渐染上一层厚重的灰败,‘咯噔’一下子,软在地上,失了精气神儿。
完了,完了!
爷都知道了,他——竟都知道了。
知道孩子没了,知道她放印子钱补贴娘家,知道……知道她身子早就好了。
这些,他早就知道了,可他偏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由着她说着谎话,笑骂作态,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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