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儿子一顿,孔二太太顿觉口干的灌了三杯浓茶,这才慢吞吞的吁了口气。
孔二老爷皱着眉头,沉默的看了孔二太太半晌,又回身瞥了眼儿子发红的巴掌印,抿了抿嘴,沉声道:
“怎么了这是?听你的意思,闺女儿不允?”
孔二太太吃了一肚子气,当下可是忍不住,耷拉着脸,诉苦道:
“何止是不允,简直是要翻脸。我才试探一二,她脸就拉的老长,还说咱们孙子配不上沈家闺女儿,你听听这话……往年的旧账也翻了出来,好悬我一张面皮叫踩得稀巴烂。“
重重的拍了下椅子扶手,孔二太太不善的瞪了眼还只顾着生气的儿子。
孔二老爷脸色也不好看了,却还是耐着性子,好生问道:
“你是怎么说的?怎么就……你都跟我说说,从头到尾儿都说一遍。”
“哎!”孔二太太点头应了,将小孔氏的话学了一遍,不是孔二太太记性好都记得住,实在是好些年不曾这般没脸了,尤其欺负她的那人还是她亲生的闺女儿。
也是……太伤人了!
孔二太太记不住才有鬼了。
孔二老爷听着,眉头越皱越紧,等听到儿子拿个五两的荷包砸闺女儿女婿一家,脸色黑的都能滴出水来了,阴着脸盯着孔少爷,点着他的手指不住的发抖,
“你啊你……你,哎——你叫我说什么好?你老子竟不知你还有这这份儿能耐,你姐往你身上贴补的都不下千把两银子了,你既有骨气砸人,怎么就只拿个一星半点儿的,何不大大方方的把你姐给的都换回去,也算有脸,五两……你随手打赏下人的,都比这个多,原来你姐在你心里还不如个丫头……我都替你羞耻。”
说完儿子,又扭头说教老妻,道:
“你也是,既然知道你儿子做了没脸的事儿,不说管教,竟还帮着他瞒着我,劳什子荷包的事儿……你们都把我蒙在鼓里,真是越发能耐了,若是知晓还有这么一场子官司,我再不能叫你去给闺女儿添堵……”
孔二太太不忿,“当初你也是愿意的不是,儿子的意思,对着咱们孙子也好,有那么个岳家帮衬着,孙子的前程再不用发愁了,这多好的事儿……谁成想闺女儿记仇呢,我就知道,她这是怨了咱们当初袖手旁观……”
孔二老爷道:“换做是我,我也不能动答应,哦,落井下石的时候抢着先,想着占便宜借势时候,倒摆张笑脸儿,能管用么?别人是临时抱佛脚,你们倒好,还嫌佛爷脚臭,还想着佛爷保佑……是,是,你说的不错,我也盼着这门亲事能成,那是我亲孙子,我能不操心么?可里头裹着那么些个脏臭,闺女儿怨原也没错……罢了,这事儿往后再不许提了。”
孔少爷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跳脚不已,也顾不得面子下不来,只忙窜到孔二老爷身边儿,急慌慌的道:
“不能黄了呀,爹……这,这多好的亲事儿,您儿子是个不顶用的,可您孙子……您不能不管啊,孩子如今就缺叫人帮着扶一把了,咱们自家长辈可不能给孩子泄气啊……我姐那儿,我姐……她就是一时生气,不然,我去给我姐磕头赔罪,我叫我姐打我一顿出气儿,只要能把如碧嫁过来,她想怎么的都成,这总行了吧!”
孔二老爷瞧着儿子抓耳挠腮的模样儿,眼皮子耷拉下来,
“这时候你知道急了,知道孩子的前程了,当初你姐遭难,你怎么就恨不得把你姐姐夫一家子踩到泥里去……都是你自个儿做的孽,还怪得了谁?若是你当时对你姐好一点儿,今儿这事儿就不是个事儿了。”
孔少爷急的转圈儿,“我去赔罪,我这就去,还不成”
说着就沉着脸往外头窜。
“站住!”
孔二老爷阴着脸,叫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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