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怪道美得傻兮兮的。
行到内室,一抬眼便见国公爷已是身着内衫,立在屋中,瞧见她进来,眼神往水盆上一瞥,吩咐道:
“放那儿吧!”
他历来自个儿动手惯了,倒是不用事无巨细由丫头伺候,他也不习惯。
沉香多听话呀,低头应道,“是。”
说着,轻手轻脚的将水盆放好,毛巾子摆好,瞧着国公爷自个儿弯腰撩水洗脸,静静站了片刻,沉香眼神往内室一瞥,稍一停顿,便自觉的往床铺边儿上,折被叠褥,忙活起来。
屋中打理妥当,沉香快一步,拿了干净衣裳,搭配好了头冠,玉佩,一样样的递给沈敬重。
两人俱都安静无声,却是显得默契自如。
等收拾妥当,外间用过饭后,沈敬重带着秦东、秦西大步出门去了。
只是沉香却是不用赶着的。
站在大门外,看着几人驾马离去,沉香回想了下一早上所言所行,嗯,还好没出差错,只是还得细细想一遍,不然照着麦嬷嬷那细到头发丝儿的问法,她肯定要挨白眼的。
转身低着头,刚跨进门槛儿,正想着一会儿嬷嬷问起,该如何回话。忽然只觉眼前一暗,一阵浓郁胭脂香味儿扑鼻而来,沉香反射一样身形一动,往边儿上一闪。
便听“哎呦!”一声,好大一坨“碰”的砸在地上。
疑惑的皱眉望去,只见一身着大红衣裳的女子扑倒在地上,因着这一磕,头上金灿灿的一片呼啦啦的掉落下来,只叫沉香看着,就替她头疼的慌。
这是把首饰盒都戴在身上了吧!
这么些个金子,也不怕把脖子压弯了!
沉香偏头看了看,嗯,生面孔,不认得!
想了想,左右不是自个儿撞的,人家乐意往地下爬,她拦着也没道理不是?
抿了抿唇,沉香转过身子,抬步往里头。可刚抬起脚步,身边又是一道厉风袭来,沉香真相翻白眼儿了,脚步轻巧的又是一躲。手臂却是抬起,牢牢一攥,定睛看去。
哟!好么!趴个大的,又来个小的,还都是冲着她来——她这是招谁惹谁了都?
瞅着眼前身形比自个儿大一圈儿的女孩儿,瞥了眼高高抬起,仍不断挣扎被自个儿攥的紧紧鍀手臂,啧啧,胖乎乎、厚呼呼的,这要是扇到自个儿脸上,得终成猪头了吧!
沉香只是不爱说话,没有表情,可跟傻啊什么的不沾边儿,这明显是冲自个儿来的,她又不认识这女孩儿,没招没惹的,凭什么啊?
她脑袋上写着好欺负仨字儿不成?
这么一想,沉香不乐意了,皱着眉头道:
“你谁谁?为什么打我?”
女孩儿眼睛瞪得大大的,狠狠瞪着沉香,不断挣扎着,咬着牙骂道:
“快放开我,贱丫头,你把我娘推倒,我不打你打谁?你该打。”
她绝对没干这事儿!
还有,这个母女俩?
沉香回头看了眼坐在地上,抚着膝盖呲牙咧嘴,也冲他恶狠狠瞪眼的女子,再转头瞧了瞧这女孩儿——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俩人不管长相还是衣着打扮,甚至表情眼神儿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嗯,瞅瞅,就这被扯着手,还使劲儿伸着尖利的指甲,往她脸上抓挠的狠劲儿,不是母女她都不信!
沉香往后扬了扬脑袋,天降横祸了这是!
被冤枉的沉香心情也不好了,眉头皱的更紧了,声音里难得透出一丝不快,却还是沉静回道:
“我没有,你娘是自个儿摔倒的,我连她衣裳边儿都没碰着。”
她只是躲了一下——而已!
女孩竖着眉头,满脸凶狠,扯着嗓子尖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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