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吃前菜。”
“……扫兴。”
两腿交叠着,墨上筠手肘往车窗上一搭,颇为无聊地说。
“吃什么?”阎天邢又一次追问,不过态度和语气明显比刚刚好很多。
墨上筠耸耸肩,颇为遗憾地道:“火锅和烧烤昨天都吃过了。”
阎天邢无奈道:“你的菜单里除了火锅和烧烤,不能有点别的东西?”
“烤鱼?”
“……”当他没说。
墨上筠道:“随便吃点吧,反正我也不挑食。”
她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有几道菜,她想让阎天邢做。
平时炊事班的伙食就不错,每天的菜单都不一样,而且每周都会适当调整菜单,餐餐都没有新的惊喜和期待。
吃得痛快的火锅和烧烤昨晚吃了个尽兴,现在不是很想碰。
西餐日料啥的,她也不感兴趣。
就连当地美食,这大半年下来,他们自力更生在山上找野菜做过,出门也会尽可能地多尝试,墨上筠没有特别钟爱的。
“嗯。”
见她确实没有特别想吃的,阎天邢便点点头,也没有再难为她。
*
一路好山好水看尽,墨上筠看得直打瞌睡,跟阎天邢聊了半个钟后,就毫无戒心地睡了过去。
阎天邢偶尔会瞥一眼她的睡颜,有些想笑。
以前的墨上筠,警觉性很高,在车上哪怕是车一停,都会有意识。而多看她几眼,她肯定会睁开眼。
任何时候,她都是浑身戒备,看似随和,实则是只隐形的刺猬,一靠近她的安全距离,她就会竖起浑身的刺,衡量着、考虑着,是否要刺伤你。
这两年来,他们虽然折腾来、折腾去,可阎天邢也很庆幸,能一路看到她的改变。
……
如阎天邢所说,车子在中午时抵达市里。
车窗没有关,外面的嘈杂的声响很清晰,墨上筠睡眠再好也难免被吵醒。打着哈欠清醒过来,墨上筠没有立即做点什么让自己脱离半清醒状态,而是困倦地趴在车窗上,跟慵懒的猫一样看着外面来往的车辆和人群。
繁华热闹里,有着宁静、安和。
近日国外很多恐怖袭击、战争灾难事件,各种报道接踵而至,多得让人眼花缭乱。而眼前的这座城市没有任何危机,被和平笼罩着。
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
他们为自己的事操心着、欢乐着,无需担心飞来横祸,不用连出个门都惶惶不安。
和煦的阳光从头顶洒落下来,墨上筠舒适地眯起眼,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下巴抵在小手臂上,手指轻轻叩着车门内侧,墨上筠的声线慵懒而惬意,“阎爷。”
“嗯?”
回应她时,阎天邢偏头看她。
所有锋芒悉数收敛,唯有安静平和,阳光铺洒在她上身,柔软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飘扬,她如猫咪似的趴着,懒懒散散的,神情舒缓。
美好如画卷。
见过她坐地为王的强势,见过她杀伐果断的干脆,见过她手染鲜血时的逞强……
见过她的种种。
却,少见她这般放松、慵懒的时刻。
所有操心的、顾虑的、计较的、思考的……被悉数抛在脑后,唯独剩下心中的安宁,那种平静由内而外,毛孔、发梢、眼睛,从每一处渗透出来,融入在城市的嘈杂和温暖的日光里。
墨上筠望着街道,轻声说:“我有同学去参加维和了。”
声音随着微风而来,懒洋洋的语调,听得人浑身都放松了。
“嗯。”
“被批准的时候跟我打了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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