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才会更加地心满意足。
最终,我开始思考她会如何答复我,并且已准备好了自己该怎样接受她表示的歉意。
约瑟夫回来了。
“情况如何?”我问他。
“先生,”他回答说,“夫人还没有起床,仍在睡觉,但是,只要她一打铃叫人,就会有人把这封信交给她的。假如有回信的话,会有人送过来。”
她居然还在睡觉。
不知多少次我几乎要派人将这封信拿回来,可我总是有这样的顾虑:
“没准儿她已经收到信了,到时我会显得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似的。”
可是离她给我回信的时间越近,我的懊恼之情就越是加深。
时钟的指针已指过了十点、十一点、十二点。
十二点钟我有一个约会,我想竭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总之一句话,我只希望知道如何才能摆脱这个紧紧箍住我的铁圈。
此时,我像所有期待某件事的人那样有种迷信,以为假如我出去,说不定回来之后就会看到回信,望穿秋水的回信一般是会在收信人不在的时候送到的。
我以吃中午饭为借口,出去了。
街角的富瓦咖啡馆是平日里我习惯去吃午餐的地方,但是今天我却没有去,而是舍近求远地步行在过昂坦街,去王宫一带吃中饭。一路上每当我从远处看见一个女子,我都会以为是纳尼娜给我送回信来了。我从昂坦街走过的时候,甚至连一个跑腿儿的人都没看见。我最终在王宫一带的韦里餐馆吃了午饭。与其说是伙计在侍候我吃饭,还不如说他在替我点菜,因为我没有吃任何东西。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一味地盯着挂钟。
我深信自己一回家,就会有一封回信被送到我的手上。
门房什么也没有收到。我还有一线希望,也许我的仆人拿走了那封信。但从我出门一直到我回来,他也没见谁来过这里。
其实如果玛格丽特真的给我写了回信的话,我早就收到了。
这时,我才开始对自己写的那封信有些后悔了,我为什么不保持缄默呢?或许那样做反而会使她为自己的行为而有所不安,毕竟昨天的约会我没有去,她一定会问我失约的原因,也许这才是我把原因告诉她的最佳时机。到那时她只能给自己的行为做一些解释,其余她不可能再有任何举动。而这恰恰是我需要的。我已经觉得,不论她以何种理由向我解释,我都会不加思索地全部接受,只要能再见到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甚至我在想象着她会主动来我家,但是时间一小时接着一小时地过去了,并没见她的出现。
玛格丽特的确与众不同,如果我的那封信是写给别的女人的话,我想不管怎样我也会得到几句答复的。
五点钟,我又来到香榭丽舍大街。
“假如我在这里看见她的话,”我心中暗想,“我一定要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一定要让她觉得我已经彻底不记得她了。”
我在王宫街的拐角上看见了她坐的马车经过,这次突如其来的邂逅使得我一时间脸色变得苍白。我不知道自己的激动是否被她看见,因为当时我惊惶得什么都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只知道那是她的马车。
我离开了香榭丽舍大街。我在剧院的海报前浏览,因为这是有机会看到她的另一个场所。
在王宫剧院有一次首场演出,玛格丽特是必去的。
我在七点钟的时候到了剧院,所有的包厢都被人坐满了,但就是不见玛格丽特。
于是,我离开了王宫剧院。只要是她曾去过的剧院,我几乎都跑遍了,但就是找不见她。
也许她因为看了我的信而心情过于难过,甚至连戏都顾不上看了?又或许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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