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却忍不住隐隐作痛。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知道……
翌日,清晨。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薄纱窗照了进来,不偏不倚洒在萧君奕的脸上,他不自在的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
鼻尖嗅着的是浓烈的酒味,一整夜都未曾散去,他才知自己竟醉了。
多少年呢,他从未醉过,并非能饮善喝,而是他不敢醉,不敢放松丝毫警惕。可为何还是醉呢?
难道在沐无双的面前,他真就如此放松,如此信任?
想起无双,萧君奕偏头去找,结果床里根本没人。他正欲起床去找,才发现她趴在床头睡着了,而自己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已然勒红了一大片。
“沐无双……”
他轻轻喊着她,她呢喃一声,换了个睡姿。
她极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墨色的长发松松地绾在右耳一侧,闲散而不失娇媚。肤白如雪,眉目秀雅,阳光倾洒,点点星光,如午后的一朵白荷花,摇曳在清池,微风过处,美不胜收。
无双冻得直往床里缩,萧君奕起身将她抱上床,盖上被子的那一刻,她似乎醒了,睁开清澈的眼眸,出神的看着自己。
他心头一阵悸动,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拿过床畔的外衣,装作没事人一般,大步走出房间。只剩无双呆如木鸡,以为刚刚只是梦一场,如若不然,为何他清醒的时候,也能对自己那样笑?如此开怀又明媚!
回萧府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哪怕只有一天,萧君奕也不肯陪她,去了军营,就一整天不见人影,直到傍晚离开,他都未见回来。
几日后,千雪公主生辰,庆生宫宴设在玉乾宫。
康寿宫。
“太后娘娘,宫宴快开始了,皇上请您去玉乾宫。”前来传话的小太监,这已经是第五个了。
太后盯着桌上的棋局,纹丝不动:“她去不去?”
“她?”小太监是新入宫的,不太明白这“她”究竟指谁。
“兰妃娘娘!”趁太后发火之前,季嬷嬷急忙给他使眼色,小太监不懂,战战兢兢道:“奴才不清楚,只知道上头交代,后宫众人皆要出席。”
“上头,哪里的上头!你们这群下作的东西,眼里还有没有哀家!?”太后大怒,“你去回了皇上,她去哀家就不去,他要丢人随他,哀家可丢不起这人!”
小太监跪在地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季嬷嬷道:“愣着干嘛,还不快下去。”
“是。”小太监忙退下。
太后面有愠色,季嬷嬷递了杯清茶给她,道:“太后您身子不好,可别为这些小事生气。今儿是公主十六岁生辰,皇上也是极为宠爱她,才说要大办。不仅群臣恭贺,就连番邦邻国也派人入朝祝贺。奴婢刚才从玉乾宫路过,瞧见很是热闹喜庆呢,您要不也去看看?您要去了,公主肯定很高兴。”
太后不为所动,却听外国使臣到了,越发恼了:“这个贱人,辱我皇家名誉还不够,居然还敢在外宾场所露面,简直是无法无天,你快去琉璃宫传哀家懿旨,不许她出席!”
“这……”季嬷嬷有些为难,“恐怕皇上那头不好交代。”
“皇上来了,还有哀家呢!他不是常说要孝顺哀家吗,干嘛不休那贱人?有她在宫中,哀家就没一天是舒坦的!”
这厢太后正发着火,就有人回来禀告:“太后,琉璃宫那边传出消息,说兰妃娘娘身子不适,不会参加公主辰宴。”
季嬷嬷甚喜:“太后,您看,皇上还是向着您的。”
太后脸色立即好转,吩咐道:“更衣,摆架玉乾宫。”
“是。”众人再度忙活起来,临出门时,太后突然问:“萧君奕的内人来了吗?”
季嬷嬷不知她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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