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唐诗和唐惟走远了,薄夜还待在在酒店大门发呆,林辞觉得不忍,可又觉得无能为力。
他伤害了唐诗母子是事实,别人不肯接受他的好意,那也是正常。
林辞打了个电话叫东恒盛的服务员把薄夜准备的那些礼物都送到医院的病房里,随后把那顶皇冠收了起来,他觉得,这是为唐惟量身定做的,有朝一日,这位少爷一定会重新戴起桂冠。
唐诗他们到病房没多久,就有人敲门,是东恒盛的服务员。他们把之前薄夜准备的从一岁到五岁的礼物统统运了过来,然后放在唐惟面前,唐惟愣住了,没想到他们还会叫人送到病房里来。
少年一把抓住那两个超级大的袋子,往外走。
唐诗喊他,“你去干嘛?”
“没事。”唐惟回眸冲她笑笑,“去还一些东西。”
唐惟在医院后面的花园里找了个铁皮垃圾桶,随后将那些东西统统丢了进去,他怕薄夜待会又叫人翻出来,就干脆拿了一个打火机出来。
着无聊就点了一把火,一把火把所有的回忆都烧个精光。
火光中少年那双眼睛像是淬过炼过的精钢,冰冷锋利,在火苗里被打磨地尖锐又凛冽,他一动不动盯着铁皮垃圾桶里的火,那些薄夜准备的心血统统被火焰吞噬,薄夜或许准备了很久,可是被燃烧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玩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不停地有细碎的零件被火烧的弹出来,撞在垃圾桶的铁皮壁上,又跌落火堆里。
隆冬时节,寒风呼啸,这把火越烧越旺,后来一并连着垃圾桶里别的东西都烧成了灰,薄夜的礼物在唐惟的注视下转瞬化为虚无。
风吹过,扬起垃圾桶里一阵灰,传来些许混合物被烧焦的刺鼻气味。
唐惟在垃圾桶面前,表情冷漠地像是当年的薄夜。
等到火光熄灭,倏地,少年咧嘴笑了笑,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走了。
他知道,有人监视自己,也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会有人打报告给薄夜。
可是他偏偏就是要让薄夜知道,他不稀罕。
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从来都没有回转的余地。
不要原谅,绝对不要原谅。
唐惟烧光了薄夜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这件事情传到薄夜耳朵里的时候,男人失控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霎时间,碎片四溅,还有玻璃渣刺进手掌心,薄夜却像是察觉不到痛一般,手指死死攥紧,鲜血从指缝里溢出,林辞看了都触目惊心。
他,“薄少,得赶紧一趟医院,手里的碎片……”
薄夜没话,又摊开自己的掌心,血肉模糊地掌心里之前就有一道疤,是他曾经在自己的别墅里为了唐诗失意时留下的,现如今,旧疤又添新痕,那伤口纵横斑驳,显得有些狰狞。
他的掌纹都被这些伤疤弄断了。
薄夜盯着掌纹笑了笑,鲜血淋漓的手不停地哆嗦。
原来很多事情一早就注定了,如同他手里断掉的掌纹,根,就连不上。
唐惟在烧光了薄夜送他所有的生日礼物之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回到病房里,唐诗看他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味道,皱起眉头问了一句,“刚才去干什么了?”
“没事。”唐惟淡漠地回答,眼里平淡无波,唐诗根看不出异样。
所有人都假装着风平浪静,唯有薄夜一人撕心裂肺。
他终于知道唐诗当初那么努力讨好他,却靠近不了他一步时,那种心情。
唐惟在自己的生日结束之后,和唐诗两个人在病房里真正过了一次生日,唐诗买了个手工的蛋糕,随后两个人在病房里一起许了愿,在门外的林辞拍了些照片把事情发给薄夜之后,办公室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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