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忆在姜不悔还未睡醒时,便带着人马朝西南走去。
因为这次出征是先贴了皇榜通知百姓,所以天还未亮就有很多送行的百姓。
“忆,小宝贝已经出发了,你真的不去送她最后一程?”东方祸安置好抹抹才赶到淮忆身边。
冰疙瘩平时不是和小宝贝如胶似漆的吗?怎么这会儿要分别了,结果他却不肯去见她最后一面?
虽然见了面会不舍得,但是能多见一面就是一面吧?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了呢?
只不过这话东方祸也只敢在心里念叨,真要是说出来,只怕淮忆会直接把他斩立决。
“不用了,走吧。”淮忆至始至终都没有往回看
不敢看,他只怕他一回头就不愿意走了。
他昨晚整夜未睡,细细描绘小家伙的面容,想要把她的模样印刻在心里。
虽然一闭眼便能想起她的各种表情,可是他只怕时间久了会忘记。
“不后悔?”东方祸有几分讶异。
东方祸原以为淮忆听见他的劝告会立刻调转马头去找姜不悔,啧。
果然还是冰疙瘩,一点儿都不懂得浪漫。
可是东方祸哪里知道一旦淮忆看见姜不悔,只怕他就不会去玉安了。
其实若不是姜不悔坚持,他又怎么舍得与她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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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不悔已经出了城门,结果却又被人叫停。
“参见王妃,属下奉王爷之命,来为王妃送软鞭。”
姜不悔从侍卫的手里接过软鞭,和旧的那根材质一样,但是却明显要新的多。
淮忆曾答应过会把软鞭作为聘礼送她,可是结果却是以这种方式重新回到她的手中,她家七皇叔这分明就是不放过任何让她感动的机会。
“王爷可还让你捎了什么其它的话?”姜不悔把软鞭别在腰间。
虽然不抱什么期望,毕竟他们昨夜差点儿就彻夜长谈,哪里还有什么话也说?
“回王妃的话,王爷说这是他最后一次纵容王妃,让王妃务必珍重!”
姜不悔听见侍卫中气十足的话不由得微微勾唇,明明是分别的赠言,却偏偏被她家七皇叔说的这么的霸道。
最后一次纵容她?她才不信。
“王妃,您还有什么话,要属下告知璟王的吗?”
姜不悔微微挑眉,思虑良久之后才轻笑着摇了摇头。
“麻烦告诉璟王,让他不要忘了时刻把荷包戴在身上。”姜不悔淡声道。
她绣的荷包虽丑,但是却仍旧能看得出鸳鸯戏水的轮廓。
“是——”
侍卫满口应下,但其实却是没有听懂姜不悔话中的意思。
璟王是去打仗又不是去布施,为什么要把荷包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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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侍卫把话原原本本的告诉淮忆时,淮忆也只是淡笑。
原以为小家伙会让他珍重,结果却是提醒他不要拈花惹草。
且不说他们已经成婚,就算是他们还没有成婚,他都不会去多看别的女人。
只是淮忆哪里知道,姜不悔不说珍重只是因为不好意思,毕竟不是当面讲话,所以她更愿意说些隐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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