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湦并非不打算参与攻城之战,而是有陈宫和众将在,他留在这里并没有太大的价值。
他还没有忘记,出发前曾答应过陈圆圆,一定要把红娘子安全带回去。
按照他和陈宫的推测,北门必定不可能成为李自成的突围选择。
因此他守在这里,并不会遇到红娘子。
有冉闵和杜覺这样的猛将在,姬宫湦不单要接走红娘子,更要将摆了自己一道的李自成也生擒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姬宫湦仍旧需要留在这里压阵,让李自成看不到从北门成功突围的半点希望。
“咚!咚!咚!”
高亢的重鼓声擂得震天响,姜松和熊阔海振臂高呼,提起武器带领将士发起冲锋。
城楼上瞬间万箭齐发,密不透风的箭雨泼面而来,无数将士惨叫着倒在了冲锋的道路上。
但他们前赴后继,义无反顾,在刀盾手的保护下,很快就有人扛着云梯冲到了城墙下。
这里是弓箭的盲区,但并不意味着已经安全。
城楼上的敌人,抱起硕大的滚石和擂木奋力扔了下来,许多来不及躲避的将士直接被砸成肉泥,死得十分惨烈。
姜松和熊阔海见状,都感到万分的憋屈和愤怒,浑身都是压制不住的杀气。
所以当云梯刚刚架稳的时候,两人就一左一右同时往上冲去。
熊阔海仍旧握着他那根庞大的熟铜棍,不时挥动铜棍将敌人的飞石尽数挡下。
姜松则将子母双枪交叉地插负在后背上,左手握着面一人多高的盾牌,顶在头上护住自己。
两个人在摇晃的云梯上依旧健步如飞,就像是身手敏捷的猴子一样,不断快速地攀缘而上,转眼间便已过半。
城墙上的敌人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有人大呼小叫着召集人马,顿时就有无数的滚石从两人头顶密密麻麻地砸了下来。
熊阔海不得不停下来,挥舞着熟铜棍用力遮挡,虽然他屹立不倒,可是跟在他后面的将士基本上都被砸得落下去,摔成重伤。
姜松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他那面坚固的盾牌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跟在他身后的将士也有许多人惨叫着落下云梯,不知生死。
城楼上传来敌人的欢呼声,他们的“重点照顾”虽然不能伤害到姜松和熊阔海,但是却可以极大地限制二人爬上城墙来。
尝到甜头的他们愈发坚定,不但滚石擂木全都朝两人扔了下来,甚至还开始倾倒沸水和金汁,一股恶臭味顿时弥漫开来。
姬宫湦隔得远远的,仍旧能够闻到那股粪水烧开后的恶臭味。
这个时候,冉闵一脸严肃地疑惑道:“情况有些不对劲,李自成的兵马困守多日,士气低迷,按道理说不应该还有这般充沛的体力才是。”
“而且他们的守城之法,比之白天要合理得多,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们突然变成了一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一样!”杜覺也在一旁补充起来。
“经你们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还真是这样。”
姬宫湦心中一惊,感觉有什么惊天的阴谋摆在他面前。
而真相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他却没能够抓住。
李自成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他之前在故意藏拙,为的就是要让我铩羽而归,落我面皮?
还是说,现在城墙上的这支军队,根本就不是李自成那支鱼龙混杂的闯王军?
“杜覺,陈友谅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身着亮黑盔甲的杜覺立即拱手道:“回禀主公,联军营寨禁闭,篝火通亮,并无任何行动,只以小股兵马驻守在东、南、西三门外。”
“果真如此!”
姬宫湦似乎猜测到了什么,表情很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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