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活脱脱一只鼓着腮帮子的小仓鼠，忍不住飞速勾了一下唇角。

    “你还笑！”傅云酒顿时怒了，长得高了不起啊！身手强了不起啊！好像真的了不起？

    “”陶栾见状难得有些头疼，这人的观察力怎么该好的时候不好，不该好的时候贼灵光？

    为了转移矛盾以免刚认识两天就和自己这小身板的“希望”打起来，陶栾只得继续说起三嫂子家的事，“不过我粗略听了一些他们的对话，与陌生人交谈的是三嫂子儿子二牛，谈及关键时他们的声音压得极低，还夹了不少黑话，我只记得他们今天傍晚还要押送一批麻袋过来，而且提到了好几次海砂这个词。”

    “海砂？海砂”傅云酒愣了一下，“那不就是盐吗？”

    “盐？”陶栾回想了下那些麻袋的外形，“看袋子的样子里面装的是挺像盐这种细颗粒物，可他们这么小心地运盐干什么？”

    “你不知道，盐在古代社会是管制非常严格的东西。”终于有地方是这位助手不清楚的了，傅云酒笑笑把古代盐政简略地讲了一遍后说道，“贩卖私盐，那可是要除籍发配的重罪啊。”

    “这么说来我随便看看就发现了一桩大案？”巧到陶栾上将有些无语。

    “我们昨天晚上见过二牛，感觉就是个没主见怕老婆的普通人。”傅云酒却不确定地摇摇头，“我应该不会看错人，他实在不像是有出息贩卖私盐的人物。”

    “越没出息才越好掌控且不引人注意。”陶栾不以为意，“他不过是个存货的中转，古往今来，真正的谋事者谁手里不会握几个可以随便丢弃的棋子。”

    傅云酒闻言一愣，听出自己这神秘助手的话里满是未尽之意。他抬头看去，只见对方目光放空不知是想到了哪里，想了想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方便去问什么，最终只是假装没发现。

    “林如海是两淮巡盐御史，这件事如果办好了绝对是在他面前露相的最好机会。”傅云酒思考片刻后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这样如果我们下午跟着二牛去探查他们运盐的地方，你有多少把握不被发现？”

    “我一个人可以很轻松地紧跟着他们不被发现，你在我之后根据我用联络装置发来的消息过来就好。”陶栾明白傅云酒的意思，无谓地说道。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傅云酒有些不好意思，以他的身板这种事绝对是拖累，但以防中途发生意外不能在林如海面前露脸，他又必须得去，只能让助手分心二用，一边追踪一边给他报消息了。

    “之前说好的，我听你安排。”陶栾顿了顿，突然说道，“别想太多了。”

    傅云酒闻言转头，正撞进一双漆黑深不见底的眸子，他一愣，发觉自己确实对这位神秘而强大的助理在潜意识里十分生分，或者说，他其实根本从来没有试着纯粹地依赖过一个人。

    “他们应该不过一小时就要出发了，我去准备一下，你也想想待会儿要怎么过去。”傅云酒还在愣神，陶栾先站了起来向屋里走去。他对傅云酒的定义在一起奋斗的战友上，初次见面印象也不错，不过傅云酒显然不是随便就可以交付信任的性格，战友间的信任和默契只能慢慢培养了。

    扬州城郊，傅云酒与陶栾正在紧锣密鼓地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通往扬州城的官路上，一行与他息息相关的人也在一点点接近目的地。

    “姑娘身体可还吃得消，要不去前面的庄子休整一下？”一个面容俊秀衣着华丽的青年人把马驱至车队中间的青幔油顶小车一侧，俯身问道。

    这人自然是从京师来的贾琏，他自冬底接到林如海病重的消息陪黛玉南下探病，到如今已有月余功夫，眼看快要到地方了，不料所乘之船在上个港口因故要暂停些许时日，黛玉记挂父亲重病一刻也不愿等，他们只好下船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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