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心,老朽还没老糊涂,不会应下他二人的请求。”
陈恪也喝了口茶,突然敛起笑脸,正色道:“老夫子,犬子在湖州的名声似乎有点糟糕。虽然犬子有过,但我们做爹娘的终究无法坐视不理。”这才是他们夫妇此次来意。
“陈将军希望老朽怎么做?”荀老爷子依旧面不改色。
“湖州百姓都以为我儿强迫了令孙,老夫子觉得该如何才能为我儿洗刷冤屈?”陈恪不答反问。
“哦?有知府大人的千金作证,陈将军以为令郎是冤的?”
陈恪呵呵笑道:“不瞒老夫子,初来湖州时,陈某和贱内见过闵姑娘,闵姑娘说她心悦荀公子,得知我儿求亲后,就撒了个小谎。为此,闵姑娘歉疚不已,每日静思己过,希望能澄清事实。”
有那么一瞬间,荀老爷子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端起已空的茶杯,好似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而后缓缓说道:“陈将军是想告诉世人,那两个孩子两情相悦?”
陈恪轻笑,“未必不可。”
荀老爷子不得不承认,他猜不到陈恪的想法。“若陈将军希望如此,老朽愿配合。”
“陈某和贱内想请荀公子明日去茶楼喝杯茶。”
荀老爷子愣住,脸色不是很好看。“敢问陈将军,两个孩子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家中长辈该如何?”
“拎回家教育,过段时间孩子就改过自新了。”陈恪说得云淡风轻。
但荀老爷子这边就不轻松了,心里暗道:这陈恪果真是江湖草莽出身。“我荀氏乃诗书传家,老朽创办太湖书院数十年,决不允许有子孙私定终身。待明日老朽那逆孙赴约回来后,就按族规开宗祠从家谱中除名。”
闻言,陈恪和陈孟氏都是心中一凛。
陈孟氏笑着说道:“老夫子,那两个孩子就是年少无知,好好教育便是,哪里需要那么严重?”
陈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荀老爷子,露出一副已看穿的表情。
荀老爷子越过陈恪,直接问陈孟氏:“陈夫人也是出自书香门第,如果是孟家的子孙,您觉得孟氏族人会如何处置?”
“逐出家门。”
“什么逐出家门?”姗姗来迟的荀谢氏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
陈孟氏对她说道:“谢妹妹,令郎和犬子私定终身,老夫子问我,这事如果搁在孟家该如何处置?”
荀谢氏急道:“父亲,如果您要把衍儿逐出家门,儿媳和他一起离开。”
荀老爷子在心里喟然一叹,刚占上风的局面瞬间又落到了下乘。他无奈的看了荀谢氏一眼,继而用请求的语气对陈恪说道:“陈将军,这事还请三思。”
“那就这样吧,陈某和贱内还会在湖州多逗留几日,希望在我们回京前,老夫子可以有法子为我儿正名。”陈恪的目的已达成。
“好。”荀老爷子无奈应下。
二月十八,太湖帮派势力再次发生变化。除了临北面的十数个帮派,南面尽入陈义安麾下,就连高老大的白鲨帮也被逼到了太湖北边。
高老大负伤潜入湖州,当陈义安得到消息时,他已成功的见到了荀老爷子。
荀老爷子见他一身是伤,连忙将他安排进厢房,派人去请大夫。荀老爷子忧心忡忡的问他:“发生什么了,是谁伤了你?”
“是陈义安,是他的人。”老高忍着一身伤痛,用尽力气说道,“荀老,带头打我们白鲨帮的是鬼鱼帮的钱小儿,那钱小儿就是陈义安的人。”
就同上次高老大说出陈义安是鬼鱼帮幕后东家一样,荀老爷子依旧对此半信半疑。说到底,荀老爷子是不相信陈义安有这个能力。“小高,你先别说话,省点力气,大夫很快就来。”
“荀老,如今我白鲨帮已经被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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