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在。”闵严陵连忙回话,在陈恪面前明显露怯。
“陈某是个大老粗,我就直接说了。”
“陈将军请说。”
“犬子来湖州巡查盐务之时,顺便去荀家提亲了一趟。这件事情不知闵大人知道多少,请如实告知。”
“是,陈将军请听下官为您道来。”闵严陵缓缓说道,“下官记得那日应是初五,因为初四正好是荀府的文宴,文宴后的第二天,陈大人就去荀府提亲了。下官事后听说陈大人求的是荀家的大公子,荀家没有同意。”说到这里,闵严陵就停了。
陈恪目光锐利的看着他,直把闵严陵看得不敢抬头。“陈某怎么听说犬子提亲之后,令嫒就去荀府了?”
“回陈将军的话,小女确实去了,下官是事后才知道。这事说起来是下官教女无方,因为下官在文宴上向荀家提了一嘴有意结亲的话,小女就不知廉耻的记着这事,听说陈大人向荀公子求亲,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还胡言乱语了一通。为此,下官狠狠的教训了小女。”闵严陵回得胆战心惊,陈家这父子俩,他是一个也不敢得罪。
陈恪微微沉吟,良久才徐徐说道:“这么说,令嫒说亲眼看到我儿强迫荀公子,是胡诌的了。我儿虽官职不高,但也是朝廷命官,诋毁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文宴,闵严陵吓得双膝跪了下来,连忙求情:“陈将军,小女年幼无知,请您饶了她。”
陈恪的手指放在桌上轻轻敲了敲,突然说道:“闵大人,陈某有个不情之请,把令嫒请过来,让内人见一见,如何?”
闵严陵声音打着颤儿的问:“陈将军这是何意?”
“好事,或许可以成全了令嫒。”
闵严陵听懂了这句话,脸色依然惨白。得罪陈恪和得罪陈义安,他一个也不想选。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是大出多级的大将军。闵严陵无奈的派人回去将闵慧心接了过来。
而闵慧心得到消息后,非但没有像闵严陵一样左右为难,反而有一丝窃喜。她仔细的将自己打扮了一番,看上去端庄娴熟。
闵慧心拜见陈恪夫妇后,陈孟氏就将她领到了花园,闲嗑着家常。闵慧心不卑不亢的陪伴左右,时不时的还能逗笑陈孟氏几回。不得不说,陈孟氏对她的第一印象似乎很好。
陈义安回来的时候,刚好遇上闵严陵父女告辞离开。
他和闵严陵寒暄了两句,简简单单的几句问候,闵严陵愣是听得胆颤心惊。
陈恪几不可察的微微蹙眉,对管家说道:“管家,你替我去送送闵大人和闵小姐。”
“是。”管家应声后,便对闵严陵父女做了个请的姿势。
闵严陵感觉自己得救了。
陈义安就近坐下,陈恪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下。
“从昨天起就一直没见到你,彻夜未归,去哪了?”
“陪钱叔胡叔去走亲戚了。”
闻言,陈恪不禁有些疑惑,也有些吃味。“他们俩什么亲戚?”
“钱叔的亲侄子,人称钱老大,是太湖鬼鱼帮帮主。”
“你跟那个什么钱老大熟?”
陈义安点头,“上次来湖州的时候,我和钱大哥是不打不相识。再加上钱叔的关系,自然而然的也就熟了起来。”
陈恪似乎信了他的话,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小口。
陈义安突然试探的问:“爹,您这边还有什么亲戚没?咱老家在哪里,要不找个时间一起去老家看看?”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这不是看钱叔找着了个亲人,就想看看咱们家能不能也找着什么亲人。”
“之前跟你们说过的,爹从小就是个孤儿,也不知道哪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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