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敢肆无忌惮的在他爹的眼皮子底下做些事情。
陈孟氏手持戒条,端坐在厅堂上等着儿子。陈恪陪在她身边,翻看着一本诗集。
陈义安一看这架势,连忙乖乖的跪下请安。
陈孟氏呼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私自离家出走,和男人纠缠不清,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儿子?”
“娘,您别生气。阿衍很好,您也很喜欢他,是不是,娘就成全了儿子吧。”
陈孟氏握紧了手里的戒尺,“把手伸出来。”
陈义安伸出手,摊开手心让她打。
啪!
陈孟氏用上了力,打得陈义安生疼,手心很快就见红了。
啪!
陈孟氏又用力打了一下,陈义安生生受着。
打在儿身,疼在娘心。陈孟氏心里很疼,她看了眼手里的戒尺,惨笑着说道:“真是托荀老夫子的福,湖州的戒尺还真好用,比京城卖的都好使。”
“娘,我不想惹您生气,但我已经喜欢上阿衍了。我只想要他,只想跟他白头到老。”
陈孟氏气得把戒尺一把扔在地上,戒尺弹出两尺高。
陈恪不慌不忙的放下手里的书,亲自为妻子倒了一杯茶,看着她喝完茶后,从她手里把茶杯接过来放在茶几上,柔声相劝:“夫人消消气,你先回房休息,让为夫来教训这臭小子。”
他把陈孟氏哄回房休息,又把仆从们都打发了走,而后对陈义安说道:“起来吧,别跪着了。”
陈义安迟疑着站起来,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吞吞吐吐的说道:“爹,我能不能去休息了,娘打得还挺疼的。”
陈恪没好气道:“你娘打轻了。”
陈义安垂首不语。
“我还是那句话,你先找女人生个儿子,然后随便你跟谁成亲。”
“爹,我们家已经有子铭了,您干嘛非得让我也生个儿子?”
“我是为你好,连接自己血脉的儿子,跟兄弟的儿子不一样。”
陈义安发觉他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有些波动,不禁心中生疑。“爹,该不会大哥不是你亲生的,而是哪个兄弟的吧?”
陈恪被他问得愣了愣,然后气得一巴掌直接拍他脑袋瓜子上。“你这话敢不敢对你娘再说一遍?”
“我就是这么随口一问。”陈义安瞬间认怂。
“你现在年纪还小,且不说等你老了以后,就说你再长大些,也会后悔的。”
“我要是现在放弃了阿衍,那才是真的会后悔。”
陈恪跟他打着商量的说:“要不,让你娘给你安排个通房,你先跟女人试试?”
陈义安连忙摇头,“不用了,爹,我跟您说句实话吧,我跟阿衍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听到这话,陈恪不禁愣住,既意外又觉得应是预料之中的。最后,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自己找个下人领你去休息吧,这几天在湖州别惹事。”
“知道了。”
次日一早,陈孟氏让管家备了一份厚礼,向荀府递上拜帖,想去探探荀家人的意思。
此时,荀家的几位夫子都在书院,只有荀谢氏和荀茂松夫妇在府里。
荀谢氏接到帖子后,连忙亲自迎接陈孟氏,让下人泡了壶好茶,上了些江南小点心。
“孟姐姐,许多年未见,您可还好?”
“你是”陈孟氏仔细回想了一番,“谢家妹妹?”
“是我。”
故人相认,两位夫人不免都心情激动。
续旧了片刻后,陈孟氏表明来意:“谢妹妹,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孩子们的事情。”
闻言,荀谢氏收起笑容,露出担忧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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