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禀报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问道:“荀卿家是怎么看的?”
“回禀皇上,信中所列事项有条有理,但缺乏实证,微臣不敢妄言。”
皇帝突然不悦道:“你们这些老臣久居官场,一个个学得明哲保身。”
闻言,荀茂林连忙跪地请罪。
皇帝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们办不成,那就让年轻人去办吧。”
“是。”荀茂林心中恍然大悟,近日来的事情虽发生的突然,却都是发生在安乐侯被立为皇太孙以后,而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只是在为安乐侯扫除障碍。
荀茂林跪安回衙后,便让人将陈义安叫了过来,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荀大人传唤下官,不知何事?”
“你先看看这个。”荀茂林将检举信交给他。
陈义安迅速浏览了一遍,震惊的看向荀茂林,“荀大人,这是真的?”
“真假需要你去查证。”
陈义安反应过来,回道:“是。”
荀茂林想了想,补充道:“阮大人在吏部任职近二十年,各种关系盘根错节,想要理清不是一件易事。四皇子被贬,阮侧妃被休,阮大人随后就被检举,这之间的联系,你可以自己琢磨琢磨。”
“多谢荀大人指点。”陈义安拱手鞠躬道谢,掩下眼底的一抹笑意。自从他在湖洲求亲的消息传到荀茂林这里后,荀茂林就没再给过他一个正眼,但现在看来,荀茂林还是对他友善的荀二叔。
得了荀茂林的许可后,陈义安让吏部差役将阮楷棋请了过来进行问讯。
第一次单独问讯是在午后,问讯时间长达两个时辰,大部分时间都是陈义安在说,他跟荀茂林唠家常似的聊他进吏部当官以后的感受,说得他口干舌燥,说得阮楷棋极不耐烦。
第二次单独问讯是在第二天陈义安上衙后,陈义安跟阮楷棋说起来阮家的人,阮侧妃变成弃妇,在阮家遭受白眼。陈义安问他:“听说阮府上上下下都恨极了侧妃娘娘,阮大人恨这个女儿吗?”
“我不恨她,只恨我自己,是我没教好她。”阮楷棋终于正面回应了陈义安。这样的问讯办法因人而异,这是陈义安从许正那里学来的。
“阮大人,依下官看,如果您不在了,侧妃娘娘就算不死,也会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小陈大人,你觉得我还能有命?”在四皇子被贬斥时,阮楷棋便已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陈义安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说道:“阮大人,下官觉得您不必如此悲观。”
阮楷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陈义安欲言又止了一番。
“阮大人,下官曾听说一件事,不知是否当讲?”
“小陈大人,如今这情况,已经没什么可避讳的了。”
陈义安点点头,露出十分严肃的表情,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四皇子不能人道,如果这是真的,他怎么会跟后宫嫔妃私会?”
顿时,阮楷棋震惊不已,连忙问道:“这是真的?”
陈义安更加震惊的不答反问:“阮大人不知道?”
“我不知道有这种事。”阮楷棋仔细想了想,“之前确实是听到过一些话,但小女说那些都是谣言。”
“可如果是侧妃娘娘没对您说实话呢?”
阮楷棋想了想,微微摇头。“四皇子若被冤枉,他为何不向皇上禀明实情?”
陈义安蹙着眉头思索了会儿,犹疑着问道:“阮大人,您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四皇子以为自己的暗疾被治好了?”
阮楷棋也不禁蹙眉,沉声反问:“小陈大人为何会这样想?”
陈义安不假思索道:“我在想,如果四皇子是被冤枉的,一个有暗疾的人怎么会被冤枉成和后妃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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