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八, 早朝上, 皇帝破天荒的将群臣夸赞了一番。
持续已久的低温, 终于回暖。
退朝后, 皇帝让曲末恩亲自前往三皇子府宣读了一道圣旨, 封三皇子为诚王,以肃州c凉州两城为封地,食邑万户。同时,皇帝命梁诚于三日内离京前往封地, 无召不得回京。
且不说肃州凉州一带乃偏远苦寒之地, 无召不得回京就是将他彻底排除在皇位继承人选之外。这道突如其来的旨意,将梁诚打得措手不及。他将近期的事情稍稍回想了一下,完全有理由怀疑这是玄生的手笔。接旨之后,梁诚便入宫谢恩。
御书房内, 梁诚行礼谢恩后,皇帝屏退左右,只留了几个心腹太监随侍。
皇帝冷声对梁诚说道:“待你去到封地后,望你能一心一意的治理肃凉二州, 教化百姓。”
“是,儿臣遵旨。”梁诚的心里很恨,姿态放得很软。“父皇, 如果儿臣做错了什么, 请父皇明示, 儿臣一定改过。”
皇帝淡淡的说:“到封地后, 安分守己, 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父皇?”梁诚错愕的抬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皇帝。
看到他这样的眼神,皇帝微微沉吟,浑身透出更加冷冽的气息。“你们四个兄弟里,朕最信任你,也最容忍你,但你实是太胆大妄为了。”
“父皇,伤害兄弟的事,儿臣已经知错,求父皇宽恕儿臣。”
“也罢,看来不让你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你是不会服的。”皇帝向曲末恩递了一个眼神,曲末恩会意,向同他随侍在旁的福全耳语了一句,福全连忙退下。
皇帝的话让梁诚既萌生希望又心生忐忑。
不一会儿,福全领着一名少年进来。
姜祺然双膝下跪行礼,“罪民姜祺然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梁诚错愕的看着姜祺然,他能猜到姜祺然出卖自己,但想不到他会掌握什么证据。
“姜祺然,把你对朕说过的话对诚王再说一遍。”
“是。”姜祺然抬头看了眼梁诚,露出一个极其讽刺的笑容。
“家父年少时曾与康王交好,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下,一封本该送给康王的书信送到了恰巧在康王府做客的家父手中。多年来,家父一直保留着那封信,却因罪民一时口快在诚王面前说漏了嘴,招致诚王惦记。”
“子虚乌有!”梁诚诉,“父皇,儿臣冤枉。”
姜祺然笑着问:“诚王殿下敢不敢承认你我相识?”
“认得,你是前吏部尚书姜弘文之子。”
“再敢问诚王殿下,你我是何关系?”
“友人。”
姜祺然抑制不住的冷笑出来,“被诚王视作友人,罪民该高兴。不知诚王身上的一处胎记,罪民是否看错过?”
梁诚的胎记在不可能被人看到的地方,除非裸承相对。他呵呵笑道:“你说什么呢?咱们一起泡过澡,你肯定那时见到我的胎记了。”
“诚王殿下把人吃干抹净,就不认了?”姜祺然笑得异常讽刺。
“你休得胡言乱语!”
姜祺然哂笑着继续说道:“罪民把家父藏的书信偷了出来交给诚王,诚王藏哪了?”
“我根本就没见过你说的书信。”
“黎公子藏东西太不小心了,而且还把所有宝贝都藏在一起,这不就很容易让人一锅端了嘛。”
梁诚的脸色终于变了,眼里抑制不住的是更多的惶恐。
曲末恩将所有东西都摊在了梁诚面前。
“你母妃,朕的宸妃有一样好本事,朕一直以为不曾得见过,却没想到原来是见过的。她是个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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