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坞的柴房里,两位大老板冻得瑟瑟发抖。鬼鱼帮的一个弟兄推开柴房的门,然后迅速退居一旁。
两位大老板看到大阔步走进来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丁老板说:“您是陈大人?”
黄老板说:“陈大人此举用意何在?”
“原本只是想请两位老板在此处作客数日,但就在刚才我得到一个消息,便改了主意,想邀请两位老板看出好戏。”陈义安笑得人畜无害。
丁黄二人面面相觑。
陈义安继续说道:“接下来的事情,钱大哥会安排。两位老板放心,真正想害两位的另有其人。”
钱老大走上前,笑着说道:“丁老板,黄老板,上次见两位还是不久前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他上次见丁黄二人是为打秋风,结果可想而知,遭了好一顿羞辱。
丁黄二人也记得那事,不禁心有戚戚焉。“钱帮主别来无恙,有话好说。”
陈义安大阔步走出柴房,把后面的事情留给了钱老大,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过,正当陈义安准备回城去见荀衍的时候,黑翼找了过来,呈上一封密信。“二少,玄华大人的急信。”
陈义安连忙展开一阅,神色越来越凝重。
“二少?”
陈义安把信随手搁到旁边的烛火上,付之一炬。“彻查江浙盐务之事,不宜再耽搁。你亲自去找白娘子,做足准备,先拿下程矩之回京交差。”
“是。”
正月初七,湖洲的天气又变得阴沉了。
飞鱼帮绑架湖洲两大盐商,竟是受巡抚大人程矩之的指使。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百姓对此事的议论声甚至很快盖过了陈义安向荀衍求亲之事。
湖洲府衙大堂上,陈义安端坐主位审理绑架一案。
丁黄两位老板声声泣血,指责巡抚大人程矩之的种种罪行。
程矩之和白娘子被钦差卫队押进大堂,白娘子跪下,程矩之站得笔直。门外听审的百姓似乎都恍然大悟了,脸上写满唾弃。
程矩之斥道:“陈义安,本官是浙江巡抚。”
“知道,您是封疆大吏,下官只是个小文官。”陈义安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然后噗的一下用力吹干净指尖。
程矩之冷冷的怒视了一眼丁黄二人,说道:“陈义安,这两人污蔑朝廷命官,还不治罪!”
陈义安看向白娘子,笑着说道:“白帮主,不如你来说,丁老板和黄老板有没有污蔑咱们这位朝廷命官?”
白娘子连忙哭诉:“禀大人,丁老板和黄老板所言,句句属实。巡抚大人仗着权势,威胁妾身绑架两位老板,妾身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大人宽恕。”
程矩之又惊又恼,怒火冲天。“你这个贱人!”
嘭!
陈义安拍了一下惊堂木,“程大人,这里是公堂,纵然你是朝廷大员,下官也可以治你咆哮公堂之罪。”
程矩之迅速冷静下来,说道:“陈大人不妨问问您身边的闵大人,凭这几人的片面之词能否定本官的罪?”
“看来程大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闵大人,请把你收集到的证据拿给程大人看一看。”
闵严陵欲哭无泪,但也很庆幸自己选择了和陈义安站在一队,他拿出了黑翼交给他的证据,一摞书信和一本账簿。每一件物证都是铁证,证明着程矩之要挟盐商行贿,暗中贩卖私盐,克扣朝廷盐税。
程矩之脸色苍白,整个人顿时就颓废了。
闵严陵略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他或许到死都不会想到自己是栽在了谁的手里。
程矩之却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不认为闵严陵有这个能力,能收集到这些他自己都不知道还留着的证据。“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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