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正月初六,街边很多商贩都已开门营业。这日的湖洲城内,大街小巷都在茶余饭后的议论着陈义安向荀衍求亲之事。
有人说,荀大公子在京城半年不学好,学着京城那些贵族子弟好男风,可得把荀老夫子气坏了。
也有人说,荀公子长相清俊,比女子还迷人,有男人看上他很正常。
又有人说,听说京里来的那位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官家少爷,托关系混了个官,说不定荀公子是被他强迫的。
还有人说,听说闵大人的千金已经去荀家说明真相了,她亲眼见到那位陈大人强迫了荀公子。
话传着传着,传到最后就变成了湖洲百姓一致唾弃陈义安,替荀衍打抱不平。
陈义安走在街头,听着耳边不时的传来对自己的非议,抬头望了眼明媚的天空,无声的对着天空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知不觉中,陈义安走到了荀府门外。他便靠在路边的一棵老树下,静静的望着荀府大门,然后想着终有一日,要从这座门里把荀衍迎进陈府的大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马车停在荀府门外,荀茂欣和荀茂容两姐妹相携走下马车。
突然,荀茂容的目光和陈义安相撞,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荀茂欣问妹妹:“怎么了?”
“大姐,昨日你没来府里,所以还没见过这位京城来的富贵少爷。”
闻言,荀茂欣立即反应过来,不禁也蹙起眉头。“别看了,晦气。”
虽然陈义安和这两位离得远,但他听力和视力都极好,把她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也看到了她们嫌恶的表情。他大阔步朝她们走了过来,微微拱手,笑着说道:“晚辈陈义安拜见荀家两位姑姑,没想到在门外就一下子见到了阿衍的两位姑姑。”
荀茂欣迅速扫了一眼旁边放慢脚步和停下来围观的路人,压下心中恼意,对陈义安说道:“陈大人公务缠身,贵人事忙,我们就不耽搁您时间了,您请自便。”说罢,她就和荀茂容一起走进荀府。
陈义安看着荀府大门重重的关上,哑然失笑。
荀茂欣和荀茂容向荀老爷子问过安后,便来见谢氏。
谢氏让侍女往脸上敷了些脂粉,可是再好的胭脂水粉也掩盖不了她的憔悴。
荀茂欣叹道:“大嫂,我和二妹适才来的时候,在府外见到了那位陈大人。人长得倒是有模有样,没想到却是衣冠楚楚。”
谢氏微微垂眸,有时候真不知该用何种心情来看待故人之子。“陈义安的母亲出自书香门第,是我儿时敬仰的大姐姐。”
两个小姑子都看出了大嫂的复杂心情,不禁面面相觑。
荀茂容说道:“大嫂,我听说陈将军出身草莽,陈夫人再怎么系出名门,陈家的家风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谢氏微微蹙眉,沉吟了会儿,而后说道:“咱们在这里议论别人,也是不应该的。”
荀茂欣说道:“大嫂,话可不能这么说。那陈义安害了咱们家衍儿,连带着整个荀家的名声都受到影响,说他们几句又怎么了?”
“陈义安没有害衍儿。”谢氏突然沉声道,神情严肃。
荀茂欣和荀茂容都不禁怔住,错愕的看着她。
谢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不太妥当,放缓了语气说道:“陈义安只是看上了衍儿,他们两个又刚好都是男子,这不能算是罪过。”
荀茂欣满脸诧异和不认可的说道:“大嫂,您可千万不能有这想法。自古夫妻讲究阴阳协调,两个男人结合算什么?成亲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不顾自己的脸面,不顾家族名声,也不顾旁人的想法,这就是大错特错!”
谢氏喟然一叹,幽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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