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应该承受的。”
谢氏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荀茂竹扶起谢氏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又心疼又无奈,他怨儿子不懂事,更怨自己没有教好儿子。子不教,父之过。
荀老爷子压下心里的疼惜和不舍,恨铁不成钢,对下人说道:“打!”
荀衍依旧挺直了腰杆跪着,头微微垂下。虽然很怕疼,也很怕被人指指点点,很怕很怕,但他更怕自己辜负陈义安,更怕不能再见到他,不能和他相依相守。
第一棍落在背上,荀衍闷哼出声,但这种程度他还能忍受。
荀老爷子对执行家法的人说道:“用力打!”
第二棍落下,荀衍身子前倾,单手支撑在地上。这一棍,下人用上了力。
谢氏跪到荀老爷子跟前,哭道:“父亲,饶了衍儿吧,我会好好劝他知错改过。”
第三棍落下,荀衍的脸色已然苍白,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眼看着下人再次举起棍子,谢氏赶在棍子落下前趴倒荀衍身后,将他护在怀里。荀茂竹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慌忙护住妻儿。下人收不住力,棍子就这样落在了荀茂竹的身上。
荀衍的眼泪抑制不住的落下,终于泣不成声:“爹,娘,对不起,是孩儿不肖。”连累父母为自己受责,荀衍恨极了自己。
谢氏急忙继续求情:“父亲,衍儿知错了,您饶了他吧。”
荀老爷子别过脸,不忍看他们,挥手让停止执行家法。
谢氏抱着荀衍急忙对下人道:“快去请大夫,去请大夫!”
“娘,孩儿没事,您别担心。”
老管家宽慰道:“夫人,已经去请大夫了。”在荀衍额角被茶杯砸破出血时,就已有人去请大夫了。
谢氏轻轻点了一下头,小声啜泣着。
就在这个时候,有下人来禀:“闵知府家的小姐求见大夫人,说是有要事相告。”
谢氏心里极为不耐烦,说道:“去告诉闵小姐,今日我不便见客。”
下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厅里的主子们,禀道:“闵小姐说是关于大公子和陈大人的事情。”
顿时,厅里的人都愣了一下。
荀老爷子说道:“去请闵小姐过来。”
谢氏看向荀老爷子,请求道:“父亲,儿媳想带衍儿去治伤。”
荀老爷子岂会不懂谢氏的顾虑,说道:“他既做得出这样的事,还怕被人知道吗?”
闵慧心被请进正厅后,心下了然,盈盈行了礼。
谢氏问:“让闵姑娘见笑了,不知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闵慧心犹豫了一下,目光扫过厅里的下人。
荀老爷子说道:“闵姑娘有话但说无妨。”荀老爷子心里很清楚,陈义安大张旗鼓的来求亲,今日之事是怎么也捂不住的,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大方的给人看,让人知道荀家的家风。
闵慧心微微欠身,说道:“荀老夫子,荀夫人,慧心昨日有幸来参加荀府文宴,恰巧在后园见到了一幕情形。说来是慧心胆小无用,对不住大公子,今日也该来请个罪。”
众人被她说得一头雾水。
闵慧心面露为难之色,犹豫了数秒,先问荀衍:“荀公子受罚了?”
荀老爷子惭愧道:“让闵姑娘见笑了。”家丑不外传,荀老爷子反其道而行,伤了荀衍一人的名声,为的是保全荀家的名声。
闵慧心轻叹了一声,说道:“不知道我是不是来晚了一步?”她面露担忧,是真的担忧。
荀衍受罚似乎不轻,闵慧心不禁担心陈义安是否会迁怒她和父亲。
“老夫子,荀家在场的各位,荀公子昨日受了别人的无理对待,今日又受责罚,慧心是看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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