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衣往床上一瘫,脑袋里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有人掰了掰他的身子,而后被子很快就盖在他身上。
陈义安蹙着眉头为他掖了掖被角,而后隔着被子把他压在身下,在他耳边温声说:“阿衍,放宽心,会没事的,没事的。”
听着这熟悉温柔的声音,荀衍终于抑制不住的情绪崩溃,哭了出来。
“阿衍,有我在,一切都有我。”陈义安轻轻吻了吻他的眼角,“阿衍不要哭,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荀衍逐渐平复心情,止了哭泣。他听着两人交织着的呼吸声,心有所动。“义安,今晚留下来吧,做什么都可以。”
陈义安知道他在不安,很强烈的不安。听到他的话后,他不再克制自己对他的渴求,极尽温柔的吻着他。这样的温柔和温暖,也正是此时的荀衍最渴求的,他尝试回应他,迎合他。陈义安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在燃烧,而与他肌肤相亲的心爱之人正宛如这人间最美的清泉,让他沉溺,让他疯狂,想要更多更多。
这一夜,两人用彼此的身体温暖着对方,安抚着对方。一场鱼水之欢,直到荀衍体力不济,累得睡着才停歇。陈义安心疼的轻轻将他拥在怀里,伸手捋了捋他贴在脸上的头发,轻轻的在他嘴角印上一吻,喃喃低语:“阿衍,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谁也阻止不了。”
没过多久,黑翼胆战心惊的出现,心想,这种时候打扰统领大人,大概就叫做作死了吧。他把头垂得很低很低,单膝跪下,小声的禀道:“二少,寅时末刻了。”
陈义安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他克制住不舍,轻轻松开荀衍,小心翼翼的起身穿衣。
离开荀府后,陈义安沉声问:“准备的怎样了?”
“卫队约莫在今日午后进城,闵严陵和盐商勾结的证据我们已拿到。”
陈义安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道:“走,跟我去见见这位闵大人。”
“是。”
看着面前的东西,闵严陵不由自主的身体颤了颤。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已经销毁的证据怎会这么快的就被新钦差查了出来。
陈义安自己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哂笑道:“闵大人觉得这些证据够不够治你死罪?”
闵严陵冷静下来,微微蹙着眉头问道:“你真的是陈义安陈大人?”
“货真价实。”
闵严陵仔细审视着眼前的少年,他突然出现在他的书房里,身边跟着一个煞气很重的昌玄骑,更重要的是昌玄骑的这位似乎对他很恭敬。这样的少年和密信中描述的人相差太大。这分明就是一个不能惹的人,哪里是什么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闵大人,不如我们来做一次交易吧。”
“什么?”
“我正有一事需要闵大人帮忙。”
闵严陵以静制动,“陈大人请说。”
“听说昨日荀府设宴,闵大人向荀家提了令千金和荀大公子的亲事。”
闵严陵不知他提及此事是因何缘故,捡着话的如实说道:“昨日确实提了,但并未说成。”
“闵大人,我想单独见一面令千金。”
“不行!”闵严陵拍案而起。
陈义安笑了笑,“没想到闵大人对令千金倒是有几分真心疼爱。”
“陈大人,我就这一个女儿,求您放过她。”闵严陵在心里把陈义安骂了个透,果真就是个纨绔公子。
“闵大人不必担心,我若想对令千金出手,也不会先来找你了。”
闵严陵犹豫了会儿,终是点头,走出书房外唤下人过来,吩咐了一句。
不多时,闵慧心就带着贴身侍女来到了他父亲的书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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