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陈亦珏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纹,一抹凄哀稍纵即逝。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柔声说道:“母亲,快请坐。我和念念都很好。”
“念念呢?”陈孟氏连忙问,眼睛急切的看向内室的帘子。
“念念刚睡下,等会儿我让乳母抱出来。”
陈孟氏点点头,注意力继续放在陈亦珏身上。
这时,宝珠端了茶水送进来,为陈亦珏和陈孟氏奉上茶水。宝琴上前帮忙,端了茶盏奉给陈义安。陈义安随手接过,瞧着姐姐的陪嫁侍女粲然一笑,愣是让宝琴红了脸。
陈亦珏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淡淡的出声摒退左右。陈孟氏喝了盏茶,让迎荷盼菡将带来的东西交给周嬷嬷和宝珠宝琴,让她们一起退下。
陈亦珏亲自为陈孟氏添了茶水,“母亲和安弟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不必带东西过来,我和念念也用不着,反倒凭的让人猜忌。”
闻言,陈孟氏更心疼女儿了。大将军府的嫡长女,昔日的太子妃,如今却是落到了这般境地。她努力扬起笑容,说道:“就是些吃的穿的用的,我既带来了,你就只管收下。”
陈亦珏心里五味陈杂,好不容易看淡的心又有些难受了。她转头看向静静站立一旁的陈义安,笑道:“安弟今儿个特别安静,是否觉得无趣?”
陈义安知道她只是想转移母亲的注意力,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上前两步,笑着说道:“母亲和长姐说话,做弟弟的不敢打扰。”
陈孟氏向陈亦珏抱怨道:“他呀,你问问他,又惹什么事了。”
陈亦珏熟悉弟弟的秉性,不用问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安弟,你今年十七,也不小了,可有自己考虑过前程,是捐个文官,还是去父亲的军营?”
“姐姐不用担心我,有父亲和大哥在,我只要混吃等死就行。”陈义安说得坦然,脸上一点羞愧之色都没有。
陈孟氏气得起身揪他的耳朵,怒道:“你这混小子,竟然还想混吃等死,等我回去跟你父亲商量一下,就把你丢军营去!”
“娘,我若去军营肯定被扒几层皮,您就舍得么?”
陈孟氏狠狠瞪着他,她当然不舍得!
陈亦珏气乐了,对这个弟弟也满是无奈。她微微沉吟,说道:“安弟,不如就让父亲运作一下,你先去六部做个书吏吧。”
“小文官?”陈义安愣愣的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
“大小也是个官!咱父亲手握重兵,大哥也在军中任职,文武一门向来是为君者的大忌,你若从文,就只能做个小吏。至于以后,就以后再说吧。”陈亦珏想的是,先让他有个正经事做做,小书吏正合适。
陈孟氏点头认可,“这主意好。”
陈义安仔细瞧着陈亦珏,虽然憔悴了不少,但还是有些精气神的。只是一盏茶的工夫,她今日从刚见到时的冷淡已经又回到了以前的亲切,还是那么的在意娘家的人和事,那么的心软。他一直都知道,嫡长姐外柔内刚,心地善良,对他这个常常惹是生非的弟弟更是关怀备至。他更知道,长姐和太子鹣鲽情深,太子的死对她打击极大。这一年来,若不是因为有念念在,怕是长姐就随太子去了。
只听得陈亦珏又面带忧色的说道:“我虽被圈禁在此,却也听说圣上的疑心病越来越重,昌玄骑那群爪牙更是心狠手辣。父亲手握重兵,眼下虽看上去似乎是圣眷正隆,但难保哪日就碍了圣上的眼。”陈亦珏觉得奇怪,这座别院圈进了不少皇室宗亲,但能时常进来探望的就只有她陈家人。
陈孟氏微微沉吟,说道:“珏儿,你的话我会带给你父亲,但你自己不要多思多虑,安心把生念念时亏的身子养回来,好好抚养念念。”
陈亦珏点头,露出一个浅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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