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醇烈鼓震天,
塞北升狼烟,
生也漫漫,
死也漫漫,
寒甲金戈梦不断。
苏怜儿眼帘低垂,琴弦绕指轻颤,或挑或抹或勾,显得十分娴熟,叶婉侧耳细听,琴声之中似乎蕴含着千般柔肠与万般相思,又仿佛听到了春风玉露,雨打芭蕉,秋风萧瑟,冰雪初融。
宛如四季交替在琴弦,光阴飞逝于指尖。
情染悲弦鬓染霜,
为君梳红妆,
爱恨滔滔,
暮暮朝朝,
流年风雨催花凋。
这曲子唱在她口中如诉如泣,似哀似怨,叶婉由衷的敬佩,苏怜儿的琴艺与才情真的是精彩绝伦,曲毕,诸人还沉浸其中如痴如醉,待到苏怜儿轻笑一声,众人才蓦然惊醒,一时掌声如潮,各种喝彩之声接连不断。
“真好听!不愧是飘香楼的花魁,这一曲价值千金!”范晨咧着嘴笑道,眼睛里满是兴奋之色。
叶婉瞧着好笑,敲了一下他脑袋,笑道:“走吧,人也见了曲也听了,该回去了。”
范晨虽然意犹未尽,也只能依着叶婉,随从划着木舟还停在画舫旁等候,二人正要下去时,方雨川急急走过来道:“叶姐范公子,你们这是要走了么?”
叶婉没有说话,范晨回他:“是啊,婉姐姐有些累了,我随她回去,谢谢方公子送的画了。”
“范公子客气了,二位不如留下来用餐之后再走?”方雨川挽留道。
“不了,多谢方公子美意。”叶婉说完便下了船去,不给他再开口挽留的机会。范晨则拍了拍方雨川的肩膀,鬼鬼祟祟的笑着道:“加油方公子,我看好你!”
画舫众人还沉浸在苏怜儿的明艳之中,二人离去并未有多少人察觉,今日见了西子湖的美景,又听到苏怜儿抚琴唱曲,叶婉已经心满意足了,遗憾这苏怜儿却是飘香楼的花魁,今日一曲惊艳四座,叶婉有心想与她结交一番,却又碍于苏怜儿的身份,自己一个姑娘家的,总不能跑到青楼里去交朋友吧?
而那苏怜儿则又登上了之前叶婉所在的画舫,方雨川等人众星拱月般的围拢着她,神色之间显得无比热情,苏怜儿轻瞥了一眼远处渐渐离去的木舟,柔声问:“那离去的是哪家的公子姐?瞧着有些面生呢。”
“那男孩是知府大人的独子范晨,女的是知府大人的客人,据说是最近刚从京城来的,名叫叶婉。”一位才子回道,刚刚他也是围着范晨打听叶婉的人之一,此时讨好般的抢着回答。
苏怜儿轻轻哦了一声,再回头望去,舟上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了。
“婉姐姐咱们现在回去么?你难得出来一趟,怎么不多玩一会?”二人上了岸,看着叶婉正要坐上软轿范晨开口问道。
叶婉犹豫了一下,道:“那陪我去白马寺上柱香吧。”
上香做什么?范晨虽然纳闷也只能跟着她来到白马寺,到了山脚下,范晨抬头看着那一层层数不清的台阶不由大声叫苦,叶婉可不管他,轻提着裙摆迈步走上这年代已久的青石台阶。
越往上走,山林越是清幽,隐隐传来淡淡的槐花香,钟声飘荡梵音阵阵,令人心神安宁。
身后的范晨却是叫苦不迭,恨不得手脚并用的爬行,这台阶才上一半,就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跟在叶婉身后气喘吁吁的问:“婉姐姐你信佛吗?”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为佛义。”回头看了范晨一眼,叶婉笑道:“胖子,你该减肥了。”
范晨苦着一张脸,又艰难的爬了几层,道:“这白马寺我时候随父亲来过一次,那时是被家丁抱上来的,今天可是第一次爬这台阶。”
喘了几口气,范晨继续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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