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来今日在西子湖聚会游玩的。”
原来误会了,叶婉大窘,脸色显得有些微红,恼羞之下敲了下他的脑袋道:“那也不是你这孩子该来的地方。”
范晨可怜兮兮的摸着脑袋,拉着叶婉上了画舫,画舫上面三三两两的年轻公子姐们各自成团坐在一边,有的在谈天论地,有的在吟诗作对,氛围好不热烈,看到二人上船,诸人都笑着与范晨打个招呼,至于叶婉,众人虽然不认识,但都不例外的把惊艳的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尤其是那些年轻公子们,一看到叶婉眼神瞬间就炙热起来。
跟着范晨在船尾处坐下,叶婉身子倚靠着精致的雕花栏杆,这画舫船舱如同阁楼,顶上翘角飞檐玲珑有致,淡黄的漆木柱子与两侧凭栏处布满了细细的花叶浮雕,线条优美清晰散发着淡淡的异香,整艘画舫极大,估摸着能容纳几十人,看着却仿佛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范晨不知何时拿出一把印着山水画的折扇,刚一坐下便啪的展开,装模作样的扇了起来。
“你很热么?”叶婉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
“呃不热啊。”
“那你拿把扇子扇什么扇?”
“别人都这样啊,这是文人雅士的象征,是文人该有的风骨。”范晨摇着折扇显得颇为得意。
叶婉抬眼望去,范晨倒是没有说错,眼前这些才子才女们人人扇不离手,就连那在船头作画的才子,也是一手持笔一手拿扇,而旁边另一艘画舫,情形也是差不多。
大明以武力建国,也曾以武力威慑天下,而最近这百年来风气却是渐渐有了变化,如今全国上下重文轻武,尤以江南一带文风更甚,许许多多的人在科考路上蹉跎了半生岁月,哪怕发须皆白能拼得一个秀才之称也是脸上有光,除了那些念不起书的寒门子弟与奴隶后代,几乎没人愿意投身军营,如此一来,大明国的根基逐渐不稳,若有一日敌国入侵,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不知能不能上阵杀敌。
叶婉没由来的一阵胡思乱想,范晨却早已跟那群才子才女们打成了一片,这子看起来似乎很受欢迎,几个才子正围着范晨窃窃私语,眼神还时不时的往叶婉瞥去,不用听也能猜到是在偷偷的打听她。
船头那作画的白衣公子搁下画笔,噙着笑容径直走向叶婉,在叶婉三尺外潇洒地挥挥袖摆鞠身施礼道:“生方雨川,不知姐如何称呼?”
见画舫众人目光都看了过来,叶婉只得淡淡点头回礼道:“叶婉。”
“岁岁金秋叶,宛如年年三月花。”方雨川张口吟道,随后侧身指着船头笑道:“生今日来此作画,本是想画上西子湖的初夏美景,不料却有幸见到叶姐这等天仙般的人物,这西子湖虽然景色秀丽无双,但跟叶姐相比却是萤火与皓月之别,再美的景色此时也显得黯淡无光,于是生斗胆,将叶姐倚栏观湖的一幕画在了纸上,肯请叶姐一观。”
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即隐隐表达了爱慕之心却又不显唐突,此人外表也算是相貌俊朗风流倜傥,若换作一个不经世事的姑娘,说不定还真容易被他哄骗,见船上诸人都在高声附和着起哄,就连范晨也在一旁偷笑,叶婉无奈,只得起身走到船头。
一眼看去,自己的模样正跃然于纸上,画中的自己倚坐在船尾,如瀑布般的青丝垂在腰间,嘴角含笑,眼睛里的神采被画的明媚动人,精细之处,就连那纱裙上面的丝丝银线也是纤毫毕现清晰无比,诸人看的叹服不已,纷纷称赞方雨川的画功出神入化,连叶婉也不得不承认,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画出这副画,此人作画的功力确实非凡。
听到诸人一片赞美之声,方雨川眼里不禁有了一丝得意之色,对着叶婉笑道:“若是叶姐喜欢,生便将此画送给叶姐了。”
叶婉顿时陷入了两难,这人先是表露了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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