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自己把自己割伤了。”
香莲完全不知该怎么好了,她四下看了看,急中生智道:“帐篷里这么黑,你你……你……你看得清吗?”
她话音一落,俞婉双眸一凛,打了个响指:“亮!”
就见帐篷里的圣女石齐刷刷地亮了!
香莲总算明白过来方才影十三与影六在帐顶上挂了些什么了,原来是一堆会发光的石头,可是很奇怪啊,石头怎么会发光呢?还、还居然是七彩的!!!
俞婉叹道:“哎呀,我又不是办宴会,那么五彩缤纷的做什么……”
燕小四咕噜,吐了个水泡泡。
圣女石变成了刺目的白色。
香莲感觉自己见了鬼。
麻沸汤也不用了,她直接吓晕过去了……
香莲的反应严格说来也不算奇怪,要知道就算是俞婉他们也不是从一开始便接受了全部的信息,他们是一步步从南诏到鬼族,从鬼族到冥都,一点点挖开真相,从听说到质疑,从质疑到求证,每天都活在“天啦这是真的吗?那个不是已经绝迹了吗”的震惊中。
他们的经历是一循序渐进的过程,若是一开始,他们也像香莲那样看见有人在他们面前点亮圣女石,反应只怕比香莲强不到哪里去。
为防止香莲中途痛醒,俞婉还是给她灌了一点麻沸汤。
得亏是灌了,因为就在灌到一半时,香莲就醒了。
只不过,她脑子晕乎乎的,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身处现实之中。
“我试试麻沸汤的效果。”俞婉对香莲说。
俞婉掐了香莲一把:“有感觉吗?”
香莲微微摇头。
“这样呢?”俞婉又扎了香莲一下。
香莲再度摇头。
俞婉错愕:“这样都不疼啊,我用针扎的呀!”
老崔头终于忍不住炸毛了:“她当然不疼了!你特么扎的是我的手!!!”
俞婉看着香莲肚子上肿成包子的老崔头的手,默默拿手术刀挡住了头……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俞婉除了缝合时手劲儿真大,老崔头都替香莲疼,感觉香莲分分钟能疼醒过来之外,其余过程都是让老崔头震惊的。
老崔头是神医,遇上这丫头时,这丫头是兽医,虽说也给人医过,可那都是在莲花村的事了,他们一走大半年,这大半年里,许是有他的缘故,丫头总是打下手的那一个,让他渐渐忘了这丫头其实也有一身精湛的好医术。
甚至,是比他认知里更神奇、更古怪的医术。
“你……都是打哪儿学的这些?”老崔头道出了心底的疑惑。
俞婉摘下满是鲜血的手套,笑了笑,说道:“我说我是失踪那年学的,你信吗?”
老崔头回想了一下手术的细节,果断摇了摇头,那样的手法别说是个新手,便是他这样的老大夫也不敢说能在一年之内掌握得如此炉火纯青。
老崔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还有一个让他深思的问题,那便是这丫头与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这范畴已不仅仅是女人,便是男子也未必能有她的思想。
譬如,她怀孕了,不论大周或南诏的习俗,孕妇都是不宜见血光的,为燕九朝疗伤那是迫不得已,而且主治的也不是她,她只用在一旁打打下手、递递东西,今晚却不同了。
香莲是一个陌生人,她居然主动在她身上动了刀子,这血光见的……当真没什么关系吗?
这么看来,她当初为燕九朝疗伤也不是迫不得已,而是她心里压根儿就没有这样的忌讳。
“你……”老崔头张了张嘴。
“我什么?”俞婉愣愣地看着他。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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