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对的打算,挑了挑眉:“那好吧。”转头对老嬷嬷道,“你们最好不要欺负我家少夫人!我们拳头可是很硬的!”
老嬷嬷翻了个白眼,嘭的一声将院门合上了!
俞婉进了院子,才发现角落里架着一个炉子,炉子上煨着一个药罐,从药味来看是凝神止痛的药剂,分量还不轻。
兰家有病人吗?
老嬷嬷带着俞婉绕过走廊,来到一间半掩的房门前,比了比自己的喉咙,俞婉这才明白她是一名哑仆。
俞婉颔首。
老嬷嬷叩了叩门,一长两短。
屋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进来。”
老嬷嬷为俞婉推开房门,示意俞婉进去。
俞婉迈步进了屋。
屋内光线阴暗,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屋内的陈设亦十分简单,甚至堪称简陋,墙壁开裂了,窗棂子劈了,桌椅板凳也全都掉了漆。
当初还在莲花村的老宅时,住的就是这样的屋子。
俞婉的心头不由地浮现起一丝疑惑,这当真是兰家吗?难不成是自己找错了?
新都贵族,无论如何也不该落得如此落魄的境地。
“来了吗?”床铺上又传来了那道沙哑的声音。
俞婉绕过屏风,这里的光线更暗了,不过好歹是能看清,铺着草垫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形同枯槁的老夫人,她年纪应当极大了,头发都斑白了,面容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着,浑浊的老眼在看见俞婉的一霎骤然亮了一下。
“你……你过来,让我瞧瞧。”她沙哑着嗓音开口。
俞婉来到床边,看了看没有凳子,在床沿上坐下,靠近她,让她能更好地看清自己的脸。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想要去触碰俞婉的脸,却有些够不着。
俞婉也并不是个爱与人亲近的性子,但不知怎的,这位老夫人让她有种想要亲近的冲动。
俞婉于是主动凑过去,让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兰氏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你是……”
俞婉道:“我姥姥是沈芸,太姥姥是兰家一位出走的千金。”
这么说,兰氏就明白了,她母亲出走时孑然一身,不料竟在外头给她们生下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兰氏愣了一下。
俞婉的目光落在老人拿着的画像上,“画像上的人是您吗?您是我姨姥姥吗?”
兰氏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是我阿姊,一胎双生的阿姊。”
俞婉顿悟,难怪她觉着老人与画像上的女子不仅容貌对不上,气质也不大一样,她还当是衰老病弱的缘故。
兰氏含泪看向俞婉道:“真像啊……”
俞婉眨巴着眸子道:“像那位姨姥姥吗?”
兰氏点点头:“像她,也像我娘。”
兰氏与阿姊虽是一胎双生的姐妹,但她继承了父亲的容貌,只有阿姊继承了母亲的。
兰氏发现自己并不排斥这个孩子,甚至或许因为她很像母亲与阿姊的缘故,她十分喜欢她,兰氏拉过俞婉的手,说:“原本我以为你是阿姊的后人,谁料却是阿妹的,你多大了?叫什么?”
“我叫阿婉,今年十八了。”俞婉说。
“十八了。”兰氏欣慰地怕了拍俞婉的手,想到什么,又道,“对了,你太姥姥还在人世吗?”
“不在了。”俞婉遗憾地说道。
“果然如此。”尽管早料到以母亲的高龄不大可能还活在世上,兰氏仍存了一丝侥幸,亲耳听到母亲过世的消息,她还是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俞婉不知该如何安慰她,静静地等她哭完。
兰氏哭肿了双眼,俞婉递过一方帕子。
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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