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一道下了山,发现矿脉是喜事,不仅他们高兴,乡亲们也高兴,谁还敢笑他们莲花村的山是不中用的荒山?呵呵呵,明明就是矿山!
回村的路上,里正向俞婉三人问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豆腐的生意还做吗?”
全家异口同声:“我们是有矿的人了!”
里正:“……”
作坊的生意自然是要接着做的,不过能不能先让他们嘚瑟一会儿?
大伯母还不知山上发生了什么,她只听道栓子说有人摔下悬崖了,过去这么久也不知捞上没,以三弟的性子该不会下崖去救人吧,一念至此,大伯母坐立难安了。
大伯母在堂屋踱来踱去。
小肥仔们乖乖地坐在小凳凳上,小脑袋追着她转来转去。
终于,门外响起父女二人的谈话声,大伯母迫不及待地走了出来,见三人全都安然无恙方才长长松了口气:“怎么这么晚才回?人救上来了吗?”
俞婉道:“救上来了,缝了几针,没大碍。”
大伯母神色稍霁,伸手去拿儿子手里的医药箱。
“不用。”俞峰将箱子放进了小蓁蓁的屋。
小蓁蓁有单独的屋子了,不过她自己不睡,都是姜氏与几个小肥仔在这儿歇午,俞婉出嫁后再随意进出哥哥的屋子似乎有些不合适了,便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的第二个医务室。
三人挖矿挖得一身脏,大伯母瞪了俞邵青与儿子一眼:“你俩脏就算了,瞧把阿婉给弄的!”
二人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都说了不让她挖了,拦都拦不住!
大伯母去后院打了水:“都过来洗把脸!”
三人洗完脸,大伯与姜氏将热在锅里的饭菜端了出来,一家人围在桌上吃饭。
俞峰说起了矿脉的事。
几人都是乡下人,没见过皇帝是怎么赏赐别人的,只觉着能平冤又能封侯,已经是皇恩浩荡,还白白得了几座荒山,老实说俞家人心里挺感激的,俞家人都想好怎么在荒山伐木造田了,可儿子说什么?矿?!
“啥啥啥……啥矿啊?”大伯母不大明白。
俞峰就道:“铁矿,能冶铁,咱们用的锅子铲子都是铁打的,军营里的兵器也是。”
矿不矿的大伯母不懂,可铁她是知道的,那玩意儿老贵了:“是……是不是挺值钱的呀呀?”
值钱?俞峰少有地笑了:“娘,那就是几座金山,您和三婶以后做梦都能数金子了!”
“哎哟妈呀……”大伯母腿一软,瘫下桌去了。
吃过饭,俞婉去了大力的屋子。
大力的眉骨缝了五针,眼下天气又热,俞婉担心会有炎症,给他熬了一碗消炎的中药送来。
大力躺在床铺上,怀里抱着那块在山坡发现的矿石——俞婉送给他了。
“大力。”俞婉推开虚掩的房门。
大力一把坐起身,忘了身上还受着伤,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饶是如此,他也没放开怀里的矿石。
“先把药喝了吧。”俞婉说。
大力古怪地看了俞婉一眼,他早先对俞婉的印象不大好,之所以留在这里无非是担心毒性发作,可今日俞婉亲自医治了他,这种小伤压根儿不算什么,他们做马贼的,刀口舔血是常态,一刀子下去,皮肉都能翻出来,没人会在意这点伤势,除了她。
“不想喝吗?”俞婉问。
大力回神,接过俞婉手中的药碗喝了一口,苦得直吐舌头,他不要喝了!
“喝下去!”俞婉冷声说。
好凶……
大力心塞塞地把药喝了。
俞婉打开一个纸包,拿了一颗蜜饯给他。
大力没吃过蜜饯,但自己命都在人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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