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失望。
说起来也不算大事,但在自己与一个偷了自己物品的丫鬟中间,她选择维护丫鬟,这让皇后感觉自己被撇下了。
万幸俞婉又说道:“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把手神进了皇后娘娘的宫里,请娘娘秉公处理。”
皇后很满意。
苏莯却险些活活气死。
贼喊捉贼,居然有脸说还要秉公?没有比这更无耻的人了!
偏偏苏莯还不能为自己辩驳,皇后会在意平安符却绝不可能在意一颗宝石,就算是俞婉偷走的又如何?皇后还会为了这个责罚她不成?更何况皇后压根儿不会信,这样的宝石俞婉要多少,燕九朝就能给她买多少,实在没有偷窃的必要;若说是为了栽赃苏莯也不可能,一个臭丫头,值得主母费这种心思吗?又不是什么死士细作!
苏莯不能为了证明俞婉的动机就亮明自己的身份,那样她的下场也不会比眼下强到哪儿去。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这就是了。
皇后按宫规杖责了苏莯三十大板。
苏莯盗窃一事很快传遍了少主府。
“紫苏。”桃儿拉着梨儿进了紫苏与半夏的屋,“这件事是真的吗?”
紫苏放下叠了一半的衣裳:“什么事?”
桃儿好地问道:“就是苏莯让皇后责罚的事。”
“嗯。”紫苏点点头。
桃儿年纪小,好心最重,紫苏都转过身去了,她又去抓住她的手:“苏莯真的偷了皇宫的东西啊?”
紫苏觉得苏莯没偷,一如她知道少夫人没送那个平安符给苏莯一样,一切不过是少夫人的手段罢了,可作为少夫人的心腹,她不会也不敢把这些话告诉外人。
紫苏点了点头。
桃儿跺脚:“哎呀,真看不出来啊,她竟是偷儿!”
若是几天前传出这消息只怕没人会信,可继在府里闹出那么多事且不惜以死相逼俞婉后,苏莯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早一落千丈了,再接受她是偷儿的事实也就没那么难了。
梨儿蹙眉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紫苏看着众人面上的嫌弃,似乎明白少夫人为何要带苏莯入宫了,这是一个坑,一个埋掉苏莯的坑,苏莯自作聪明,却不知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了少夫人设好的圈套。
出了这等事,不必少夫人亲自开口,都会有无数人恳请将苏莯赶出少主府了。
果不其然,俞婉回府后,几位管事相继找了过来。
第一个到场的是胡管事。
苏莯是他领回来的,领了个不三不四的东西,他难辞其咎:“是我识人不明……”
俞婉拿皇后的话回了他:“不是你的错,你快起来。”
几位管事纷纷表示苏莯不能继续留在府里了,否则传出去显得少主府太没规矩。
俞婉一脸为难:“这……”
吴管事说道:“继续留着她,难以服众,日后但凡谁手痒了都能上哪儿偷个东西,终归少夫人不会重罚。”
俞婉叹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那便这么定了吧,我年纪轻,少不得有考虑不周的地方,还望几位管事日后多多提点我。”
这回,就连万叔也闭嘴了。
苏莯名正言顺地被逐出了少主府,但一切并未因此而结束,她前脚刚让粗使婆子抬出来,后脚便被几名护卫接去了一处别院。
这间别院位于城郊,人烟稀少,地势偏僻。
苏莯被扔进了柴房。
她在皇宫挨了三十大板,以她的能耐虽不至死,可到底受了伤,面色有些苍白。
昏黄的烛光落在她脸上,也没让她看起来有一分颜色。
她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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