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弯了弯唇角,走到轮椅后,俯下身来贴着他耳朵道:“燕九朝,你现在是不是发现我很好?”
燕九朝又感到了那股熟悉而灼热的气息,喉结滑动了一下,语气冰冷道:“青天白日……你规矩些。”
俞婉的唇角有难以压制的笑,看了看他近在咫尺的耳朵,哦了一声,规规矩矩地直起身来。
灼热的气息总算远离了,燕九朝身子一松,下一秒,俞婉再度俯下身来,低低地耳语道:“你脸红了,相公。”
不知是她的气息,还是那声相公,燕九朝呼吸一乱,俊美如玉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
……
原是要留在皇宫用晚膳的,可燕九朝与皇帝闹僵了,小俩口于是打道回府。
三个小奶包乖乖地坐在少主府的门槛上,小雪狐与那只被俞婉救回来的小野猫趴在一旁的青石地板上,三人二兽都可怜巴巴的,看上去好笑又心酸。
小俩口下了马车,牵着小奶包回了清风院。
万叔猜到他们不会在皇宫用膳,出发前便吩咐过厨子了。
少主吃不出味道,万叔让厨房就着俞婉与小公子的口味,做了几样家常小菜,有茭白炒三丝、浇汁香菇油菜、红焖羊肉、白萝卜烧五花肉、鲫鱼豆腐汤,并一碗凉拌豌豆苗。
几个小家伙最近不爱吃米饭,俞婉让厨房做了凉皮,切了黄瓜丝儿与香菜,并白卤的羊肉薄片儿,与花生、面筋以及秘制的酱料一拌,再淋上一勺香油,几个小家伙吸溜吸溜的停不下来。
燕九朝也要了一碗凉皮,俞婉就看见他把老陈醋哗啦啦地倒进去。
这、这得多酸呀?
“唔……”燕九朝吃得很满足。
俞婉想起他早上吃酸樱桃的样子,她刚把他睡了,他就变得这么能吃酸的……
男、男人不会怀孕的吧……
夜里就寝时,燕九朝发现俞婉一直盯着他的肚子。
“……”
小奶包在床上横七竖八地睡着了,俞婉把儿子在二人中间摆好,与燕九朝说起了正事:“燕九朝,你听说过南诏皇室吗?”
“听过,怎么了?”燕九朝躺在最里侧道。
俞婉说道:“皇后今日与我说,你身上中的毒与南诏皇室有关。我在想,先帝不是误会父王不是他的骨肉吗?会不会先皇后的男人其实就是南诏皇室的人?南诏皇室与先帝一样也误会父王,以为是他们的皇子,所以才有人对父王和你出手?”
虽然那个野种其实是陛下,这么看来,陛下才是南诏的皇子,燕王只是替陛下背了锅。
皇族秘辛是从萧振廷口中听来的,这件事没瞒着燕九朝,也瞒不着,燕九朝那会儿半梦半醒的,许多事都听见了,她没必要佯装自己不知情。
“不会。”燕九朝说。
“为什么不会?”俞婉问。
“南诏国没有皇子。”燕九朝道。
“嗯?”俞婉侧过身,不解地朝他看了过来。
燕九朝望着帐顶,侧颜俊美得令人窒息。
他说道:“巫师曾断言,南诏国君一生没有皇子命,所以他只得了两个帝姬。”
“帝姬?”俞婉不解。
“就是公主。”燕九朝说道,“不过同为帝姬,二人却不同命。”
“怎么说?”俞婉来了兴趣。
燕九朝难得见她一副好宝宝的样子,耐着性子与她多说了几句:“一个是祸国灾星,一个是苍生福星,作为灾星的大帝姬尚在襁褓中便被送出了南诏国,而她的妹妹则享受着国君全部的宠爱,听说前不久还继承了女君之位。”
“大帝姬被送去哪儿了?”俞婉对那位女君不感兴趣,却十分好大帝姬。
燕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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