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哎哟,人心不古哦,你看这位公子,穿得人模狗样,怎么还纵仆行凶呢?”一个买菜的大妈感叹道。
一个在旁观战已久的小媳妇儿反驳道:“唉,你知道什么呀?是那婉璇先赶客出门,还拿大扫把抽人家,那仆人才还手的。你看那公子哥儿,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哪里是城南说得那样?”
听了这话,缪骁龙、城南等人并没什么反应。那宋安原先塌俯下去的脊梁、肩背却是挺了起来。瞧,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他家公子还有他,可都没错。宋安暗自得意片刻,正巧被那长者察觉,长者瞟他一眼,他赶紧低下头装鹌鹑,再不敢得意。
“我看你呀,就是看人家公子哥儿俊俏好看,私心袒护。一点儿邻里情分也不顾。那城南和婉婉姑娘两个在咱们城里住多少年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若说他们会冤枉人,我赵宋氏第一个不答应。”热心的赵大嫂(传八卦的)挺身而出。
赶来听信帮忙的唐老爹也开口了:“城南刚才不是说了吗?是那公子哥儿先带人欺负上门的,婉婉姑娘这么对他们并不过分。若是小老儿我,恐怕就不拿扫把去打,要用劈柴的斧头、烧火的棍棒去揍!”
那为缪骁龙他们出声的小媳妇儿讪讪地不说话了,其实她心里也是明白婉璇他们没错的。只是早些年未嫁时,她也曾倾心城南,却被拒绝,如今不甘不愿地嫁了人,也总想教城南不自在一次,遂如此偏帮着说话。
这平安城的居民们大多都是好人,虽然平日里闲来嘴碎,但心思却不坏,若有人收到外来者欺侮,更会抱团对外。
所以,会有这样的局面,是在城南的意料之中。但对缪骁龙他们来说,这样的局面并不好受。
缪骁龙受着众人的敌视,犹如芒刺在背,不敢出一言以复。
场面一时僵住了,那长者见状咳嗽几声,上前一步,对着城南深拘一礼。
城南伸手轻扶,那长者却还是把礼行完了。
城南微皱眉:“先生这才是折煞晚辈了。”
长者笑笑,心道,莫说这样的简单礼节,若是婉璇……那城南便连他的三拜九叩之礼也是受得的。
“年轻人,你是城南,对吧?犬子曾同吾说过你。吾姓常,名冬青,略虚长你两轮有余。今日多有得罪。”长者——常冬青笑呵呵地说着,这父子二人姓氏竟然不同,城南微微诧异,但还是点头回应。
见城南点头,常冬青又语重心长道:“正所谓,子嗣失礼,父辈失职。犬子及家仆多番惊扰二位,皆是我管教失职之过,还请二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则个。”
常冬青态度诚恳,语气低调,俨然一个操碎心的老父模样,倒让婉璇没来由生出几分不舍和心疼。她看看哥哥又看看常冬青,最终还是轻轻勾了勾哥哥的衣角,偷偷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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