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交替,往复循环,我在床上躺了整整有一个星期才勉强可以独自下床活动身体。
我不信上帝,但我并不是个坚定地无神论者。
失意的我时常会胡思乱想,将一无是处的自己怪罪于所谓的宿命,怨天尤人后徒留深深地自责。
与白日相比,我更钟情于黑夜,漫天繁星点缀,似乎前路可期。
白日太亮了,刺眼的光芒到处都是,你伸出一只手,或是退后一步,尽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我恐惧。
“你还是人吗?”
“我看着不像?”
老人自称风清扬,据他所言,这天弃山位于九天之上,非一般人可临。
我问他是如何发现我的,他只道有一日闲逛,在山崖边所见。
他钟爱下棋,却又独居在这天弃山上,一人分饰两角,自娱自乐。
我有问他徐素依,问他是何人,问他我的种种疑惑,他却是望着棋盘,走了一步兵。
“我为什么来这?”我不懂棋,兀自说道。
“总是有道理的。”老人笑笑。
“我女朋友呢?”我坐到他对面。
“难说。”老人抬头,喝了一口茶,“你会下围棋吗?”
“不会。”我摇头。
“我可以教你。”说着,老人换上围棋。
徐素依,你在那里?
“答案不在这,在你脚下!”
我明白,我该走了。
只是,我去向何处?
恍惚间,我已身处群山当中,回首望去,错乱不堪。
我是否又在做梦?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耳旁,鸡汤深入我心。
我大步向前走去。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今儿个,我要打只老虎回去。”说话的人年龄在十三左右。
“我们穆家人可不兴吹牛!你这小子,只怕看见老虎腿都吓软了!”旁边,有个四十好几的中年人拆台道。
“我的腿才不会软。”刚说话的男孩不满的撇了下嘴。
“还不服,你今儿要是能打只野鹿我就把手上这弓送你!”另一个年纪在三十左右的男人道。
“你说话算数!”
“你先打只兔子看看吧。”
“哈哈”
两大一小三个猎人在大山中行走,谈笑间,与我愈发靠近。
山里的清晨很冷,我是被冷醒的。搓着眼睛,不远处的对话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你好!”我站在冷风中,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
“有什么事吗?”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见我愣在原地,道。
“我迷路了,请问这怎么走可以出去?”我接着说。
“这深山地势参差错落,阁下为何要到深山中来?”这四十好几的中年人问我。
“我不知道!”我编不出什么故事,所幸摇摇头,“我记不起来了。”
“你失忆了吗?”那个十三岁左右的男孩说。
“应该是!好多事情我都记不起来了。我已经在这荒山中呆了几天了!”我挠了挠头。
“你自己是出不去的,我们都是山外的猎户,你跟着我们吧,打完猎我们就出去!”
机缘巧合下,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找人当然是去城里了,不过,这人海茫茫”
“你少说晦气话!”
“他也没说错。”
闲聊中,我得知他们具都是穆家村人。穆家村世代以打猎为生,村中民风淳朴,虽说对我暂有提防,却也说得过去。
毕竟我,来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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