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面临选择的时候,我的大脑里都会多出许多种声音。这些声音大多有各自的立场,替我分析利弊,诱导我进行选择。
“你可以等几天再回去,除非你想死。”
“打火石是火源,没有火怎么在荒野生存?吃生食吗?不说寄生虫,光是拉肚子就能要了你的命!”
“土著们对你的打火石不感兴趣。”
“不趁着土著们没发现回去拿打火石,你想等上几天?别这么天真!”
“你最好赶快。”
“情况不对就撤,打火石可没有命重要。”
我做了选择之后,脑袋里的其他声音也不会一下消失。它们会继续诱导我,企图让我改变选择,只要还没到最后。也有干扰我的,不选择,用别的话题转移方向。
我犯过很多次错误,因为我的立场不坚定,无论其结果怎样我都无法坦然。
我不想再犯了。
尖叫声没了,飞机上那个尿裤子的女人应该被烧死了。我咬了咬牙,一鼓作气的回到之前藏身的地方。
打火石还在,也没有其他的脚印,看样子土著们没发现有人在这生活。
幸好,我快速的捡起打火石,尽可能小心的离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直到我与徐素依汇合,才长舒口气。
“走吧。”
徐素依见我没事也放下了几分担忧,接着我们一路往西,又走了许久才临时找个地方歇脚。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没有了互联网的侵蚀,在荒野的我们都在发生着不小的变化。
说不清,道不明,我太敏感了。
沉默成为了接下来的主旋律,我不知道说什么,徐素依也不想说话。我们就这样沉默着,很久很久。
“很有可能飞机上其他的幸存者也在这片荒野。”我打破了沉默。
“我想绑架一个土著。”徐素依把玩着手里的棍子,严肃的神情表明她没有在和我开玩笑。
“招惹他们干什么?”我不理解徐素依的想法。
“怎么说他们都是人,我们可以打听到有用的情报,搞清楚我们到底在那里,他们多少人,有没有遇到过其他和我们一样的,和被烧死的女人一样的幸存者。”徐素依语速越说越快,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不能永远在这里呆着。”
我没有很快去接徐素依的话,但我几乎被徐素依说动了。
“搞不好会死人的,土著身愧力大不说,还不确定有没有落单的情况。”
“不太刻意就是了。”
除了担心撞上土著,离开了遗迹的我们更是害怕荒野上各种凶猛的野兽。
“我想睡会儿。”虚汗不断从我的体内渗出,肩伤好了很多,但毕竟不是想象中那样被玻璃划破的小口子。何况,我还在发烧。
“我看着。”
原本我只打算小眯一会儿,但一睡过去,就不被我控制了。当我饱饱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昏黄。
我抱着徐素依,等待着深夜降临。
窸窣!
一只灰色的鼠类生物从黑暗的地方跳了出来,这鼠类生物的体型足足比我看过最大的家鼠大了怕有四倍,它啃食着什么东西看上去并没有在意我们。
嗤!
不等我松口气,一条白色条纹的大蛇就猛地窜出,一口结束了鼠类生物的生命。
这下,我紧张起来。
白色条纹大蛇的头是菱形的有点像我老家叫的屎堆堆蛇,蛇身和我小腿差不多粗,眼睛泛绿,蛇信一伸一缩的叫人胆寒。
我摸出打火石,在准备好的干叶上用力打火。
野兽惧火,别是个不要命的主。
嘶嘶!
蛇信发出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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