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是孤独的,不知从何时起,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坐车,一个人看书,甚至一个人旅行。我时常在深夜惊醒,无法名状的恐惧侵袭全身,瑟瑟发抖。我换过很多份工作,几乎每份工作都不长久,我不是个习惯安稳的人。
老一辈的人对我说年轻人总是换工作不好,换工作意味着离开熟悉的环境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要重新去适应,去接受。最重要的是,在这段时间内很可能因为薪资等原因产生很大的落差。
不是说换工作不好,你有更好地平台,更好地发展当然可以尝试改变,挑战自己。但,别盲目的跳槽。否则,只不过是从一个坑跳到另外一个坑里罢了。甚至还容易迷失自己。
我忍不住。
焦虑是孤独的影子,常常使孤独的我想要逃离。我喜欢挑战陌生的环境,去适应那一片我从未到达的地方,我总是以为会有不一样的风景,却屡屡失望,发现每个地方都大同小异。
我很迷茫,但我又有些懂了。
飞往n市的飞机将于上午11点30从江北机场出发,我和徐素依早早的起床收拾好自己,准备趁着早上空余的时间再闲逛一下。
“以后的你。”徐素依装模作样的学着广场上打太极的老人。
“我要是打太极,那边跳广场舞的大妈肯定就是你。”我说完大笑的躲开徐素依的攻式。
有对年迈的夫妻手挽着手慢悠悠的走向广场边上的长凳,他们坐在长凳上互相聊着什么。
“真羡慕他们的爱情。”徐素依瞪了我一眼:“停止你无端的猜测,我方堡垒不是那么容易被攻克的。”
“我他娘的意大利炮还没上呢,你高兴地太早了。”
11点,我们来到了机场。
系好安全带,我有些忐忑,几分恍惚。
“你有恐高?”徐素依问我。
“反正站在楼顶不要栏杆我会害怕。”我老实的回答。
“会头晕吗?”
“还好!”
起飞的瞬间我有点想吐,之后我爱上了这种离地的虚幻感。
这是文明的产物!集体的智慧!难以想象第一架飞机上天时奇迹见证者们内心是怎样的激动与兴奋。从高空俯瞰大地,芸芸众生尽收眼底的视觉冲击如此震撼。
是通往未知的钥匙,只需不断前行。
“吃片这个会好受些。”
“晕车药?”
“晕飞机的,还是薄荷味。”
缺憾是种必然,事物因缺憾而完美。世界是矛盾的,忽明忽暗,像是遵循着某种设定,平衡着一切。
似乎,也不那么平衡。
“给你听首歌。”徐素依取下一只耳机塞进我的耳朵。
是首英文歌。巧合的是,耳机里的这首英文歌,也是我为数不多喜欢的英文歌之一。
“乡村路带我回家。”我下意识的说。
“你听过!”徐素依痴痴的笑了。
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矛盾至深,受困在左与右终日徘徊。听着熟悉的旋律,我沉浸在了音乐的海洋中。
小的时候我很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穷人和富人之分,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肆意挥霍,有的人却会饿死街头。看病为什么不是免费的,被赶出医院的病人为什么没人关心甚至被人议论纷纷等等。
简单的思维让我无法理解大人们的世界,也恐惧于大人们的世界。但我渴望长大!
我开始‘懂事’。
黑白之间夹杂着小时候看不见的灰,伪善的脸像深夜的箭,让人防不胜防。
“张伟!”
“嗯?”
“喝点水吗?”
“这个梗不要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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