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这是咋了?”陈老爷子忙放下手上的活计,大步走了过来。
陈方立抬头,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爸,我脚脖子崴了下。”
“咋样?崴的厉害不?”陈老爷子急了,“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小心呢?这好端端咋能崴了脚啊?”
“没事儿,爸,我还能接着做。”陈方立一脸勇敢,瘸着腿往下走了一步,却马上又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脚崴了还咋干活,爸,要不让大哥回去歇着吧。”陈方金是个老实人,直接就提议道。
陈老爷子面色凝重了些,没有立刻答话。
“是啊,大哥以后是工人了,爸,你看哪个工人能干地里的活,让他回去歇着吧。”陈方财笑嘻嘻地道。
“是啊,让大哥回去吧。”陈方金道。
众人纷纷劝说着,陈方立偏生还不肯,说还要继续帮老爷子干活,陈方金兄弟几个就在旁边劝说。说是陈方立这伤不轻,必须得回去歇着,不然伤了腿,以后也进不了厂子的。
陈老爷子最终被打动,“得了,那方立你就回去吧,好好歇着,方财,你扶你哥回去,喝口水再来。”
“行。”陈方财立马丢了锄头,上前背上了陈方立。
这样,陈方立就靠在他的身上,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这下二伯肯定也不来了。”陈娟儿暗地里嘀咕了一声,跟陈荷花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陈音儿正好听见,一开始还不怎么相信,后来见下午快收工的时候,陈方财一个下午没再出现,这才意识到陈娟儿说的都是真的,不由得咂舌。
“爷不是都说了,全家的劳力都得下地吗?为啥大伯二伯还能在他眼皮底下这样?”
那陈方立摆明是在偷懒,她一个小孩子都能看出来,不信陈老爷子真不知道,但要是真的知道,又怎么能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不是摆明了在双重标准嘛?
陈荷花在旁边只捂着嘴偷笑:“咱爷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二妹你又不是不晓得。”
“是啊,爷把大伯看的可娇贵了呢,这都算好的,往常的时候大伯连地都不用下的呢,现如今还晓得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了。”陈娟儿也在一边笑嘻嘻的搭腔。
陈音儿心里颇为无语,要是换成了她们做活偷懒,只怕陈老爷子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们,果然是同人不同命,想到这里,只道:“估计是想给爷一个台阶下,毕竟,崴了脚做不得活,说出去总比压根儿不下地好听吧?”
事到如今她算是看清了,这一大家子人,好吃懒做的人大把,唯一肯勤勤恳恳做事的,只怕就她家这几口人,再加上陈老三那一口子人,难怪陈老爷子死活不肯分家,这要是分了,再上哪儿找这么死心塌地,任劳任怨的劳力去?
不过,眼下她可没空搭理这些糟心事儿,眼下这茭白还没割完呢,镇上那老师傅那里还没法交代呢,要知道这第一桶金可是最重要的,关系到她往后的路该怎么走,这一点,谁都不能干涉。
晚上一家子吃了饭,陈音儿这边气都没歇一口,瞅着大人们都回屋了,就又带着自个妹妹出门割茭白去了。
这白天要做庄稼活儿,晚上又要挥镰刀,再厉害的劳力都有点吃不消,更别提两个小丫头,陈音儿酸的几乎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只能咬着牙坚持,陈娟儿也是,她们的动作明显比前几天慢了很多,要不是后来许氏和陈荷花及时赶到,这一天的任务指定半夜都完不成。
“咱妈咋了?你们咋来的这么晚?不是说好了洗完碗了就过来吗?”陈音儿瞧着她妈许氏的眼眶红红的,就压低了声音,问一旁的陈荷花。
“还不是奶给闹得,”陈荷花一脸无奈,手上割茭白的动作不停,只悄悄跟陈音儿咬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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