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仅萧三爷和萧阎氏听见了,就连其他人都听清楚了,有些人回头去看,而萧阎氏已经猛地往后看去,萧三爷也猛然站起来,他眼力极好,看清了那个已经被挑在了刀鞘上,脑袋流着血,脸上都是泪痕,却依然欢快的对着他们大喊着手舞足蹈的孩子。
“真的、真的是非鱼啊!”萧三爷震动的身心俱颤,下一瞬间怒吼道:“狗娘养的杂种!放下非鱼!”
那官兵已经被萧非鱼的倔强和不服软和惹怒了,打了萧非鱼,见了血也不害怕,反而还激起了他的邪性,这孩子越是不服气,他就越是要让这孩子害怕,官兵已经将萧非鱼挑起来,准备高高举起然后摔在地上了。
萧三爷一站起来而且大吼,周围看押他们的官兵立刻就剑拔弩张,萧家可是重点看押的对象,一路上还算配合,他们虽然推搡打骂,那也是对萧家的不重要的人,而且萧家嫡系可没有出什么幺蛾子,这萧三爷一蹦起来怒吼,官兵立刻就怒了。
“坐下!吼什么吼,赶快坐下。”官兵拔出刀剑指着萧三爷训斥。
但萧三爷眼看着那个官兵要摔萧非鱼了,哪里还顾得上隐忍,红着眼就往后面冲:“狗杂种!老子看你敢扔一个试试!给老子放下孩子!”
周围的人都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忽然暴怒的萧三爷,而萧阎氏此刻已经快要疯了,她看不清那么远的地方,可孩子熟悉的喊声,还有萧三爷的话,都如同在萧阎氏的心口上重重地砸上一锤子,她疯了一样的大喊着:“是非鱼吗?真的是我的非鱼吗?啊啊,在哪里啊?”
萧紫妍浑身是伤,又因为秦柔桑而备受打击,一直走的跌跌撞撞,此刻骤闻萧非鱼三个字,她下意识的眼睛一亮,然后就是充满厌恶的道:“娘!您快坐下吧,不然一会该挨打了。”
萧阎氏不死心的拉着女儿的手道:“你没听到你三叔的话吗?是非鱼啊,是咱家非鱼来了。”
萧紫妍强忍着心痛怒道:“那不是咱家的非鱼了!娘您忘记了吗?他是个杂种!他是大哥的污点啊,您怎么能还想着他?”
萧阎氏浑身一震,略有光芒的眼睛瞬间暗淡下去,她跌跌撞撞的不愿意坐下,但也无法在挪动脚步,只是口齿不清的呢喃着什么,但她很痛苦,到了这般绝地,她最心心念念的放不下的,还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孙子,可是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孙子啊,他是萧家的伤疤,一碰就疼,想起来更疼啊。
官兵们对萧家人都是防备的,见萧三爷不仅不听呵斥,还要硬闯出来,立刻就往萧三爷身上招呼,打起来一点不留情,萧三爷挨了几下就要反抗,却被萧战给拉住了。
萧战向来粗人一个不动脑子,但这段时间以来的灾祸不断,让他终于学会了冷静,他看着官兵道:“你们打我们有什么用?我们做什么了吗?你们自己闯了滔天大祸了还不自知吗?”
那群官兵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百夫长讥讽的道:“滔天大祸?能有你们现在的滔天大祸大吗?吓死我们了啊,一个死囚犯,还敢对我们说滔天大祸?哈哈哈哈。”
萧家此刻已经有很多人站起来了,他们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依然被挑在刀鞘上的萧非鱼,眼神明明灭灭,他们不可控制的看向其他地方,但是除了一个同样被制止的女孩,他们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这其他人自然是指秦柔桑。
可是萧非鱼出现了啊,那么秦柔桑就一定在这附近!
想明白的萧家人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有的狂喜,那是还没有彻底放弃生机的,有的惧怕,那是已经被秦柔桑吓到的,有的绝望,那是觉得秦柔桑来了,一定是来提前送他们上路,或者是来羞辱他们,折磨他们的。
萧战也明白秦柔桑一定是来了,他心里很愁苦和焦躁,但更多的是厌恶和憎恨,他甚至连提都不想提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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